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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一刻,拍卖会终于迎来了最后的压轴大戏。
为了进一步营造竞拍氛围,让竞拍者为之疯狂,不仅前台背后的大屏幕上显示出了那株野山参的大幅图片以及黄清远与多位中医中药界的权威专家共同出具的鉴定书,而且拍卖行还特地将野山参摆放在前台中央的一张桌台上供竞拍者排着队依次近距离鉴赏,唯一的要求是严禁触碰。
这株两百年龄的野山参不仅芦、艼、纹、体、须“五形”俱美,而且重量达两百三十六克,更刺激人的是近距离观看时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让人的精神为之一振,顿觉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
气息尚且有如此效果,那整株人参的功效就不可想象了,竞拍者无不暗下决心势在必得,只是谁也没有表露出来而已。
因为人多,也因为大伙儿都想多看一眼、多闻一口,整个鉴赏过程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才结束,接下来便是竞拍了。
随着黄莺莺报出底价、竞价规则并说开始,立有数十位竞拍者竞相报价,瞬间将六百万的底价推到了一千三百万,也没等黄莺莺指向那出价最高的竞拍者提示全场,紧接着就有人报出了一千五百万。
但这绝对不是最终价,随后的几分钟内黄莺莺一句话都没能说,眼珠子频繁转动着看着台下的人举牌报价,价位又翻了一倍,推到了三千万的高度。
这个高度显然已经超出了大多数人的心理价位,不得不选择放弃,最终只剩下四位竞拍者,曾夫人也在其中,另外三位中还有一位外国人。
包厢里,许经理恭喜李东说可能会拍得三千五百万、甚至四千万的超天价,李东则感慨现在有钱人真多,许经理说他现在也是有钱人了呀,李东摇头说几千万在华京哪能叫有钱啊,许经理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在两人聊着这会下面又竞拍上了,最先报价的是举28号牌的外国人,且一口就加价到了三千五百万,这等气势立刻吓退了24号竞拍者,许经理也为之咂舌,紧接着改口说最后的价格绝对会远超他刚才的预期,李东笑而不语。
那外国人的气势虽然很盛,但曾夫人和另外一位59号竞拍者则不愿放弃,先后举牌报价,每人各加两百万,价位到了三千九百万。
28号竞拍者仅停顿数秒便再次直加五百万,59号竞拍者随之又加了一百万,而曾夫人则没了动静,28号竞拍者认为他俩差不多到了樯橹之末,决定一鼓作气将他俩吓退,再次直加五百万,报价达到了五千万的高度。
59号竞拍者望向曾夫人,后者笑了笑,接着举牌说:“五千两百万。”
59号竞拍者刚举到一半的号牌突然停顿,然后颓然放下,并向曾夫人拱手表示自己放弃了,而28号竞拍者则犹豫不决。
“五千两百万第一次。”黄莺莺终于有机会开口了。
28号竞拍者没有反应。
“五千两百万第二次。”
28号竞拍者依然犹豫不决,曾夫人的脸上显出了一丝胜利的笑意。
“五千两百万......”
“五千七百万。”在黄莺莺举起棒槌的那一刻28号竞拍者终于爆发了。
曾夫人正想举牌的时候她的手机有了动静,取来一看是李东发来的短信,竟然是叫她放弃,不要再争了,虽然很不舍、很纳闷,但李神医的话不能不听,于是任由黄莺莺连喊三次五千七百并最终落槌。
黄莺莺最后那声“五千七百万第三次,成交”以及小槌落下时发出的清脆声响狠狠地刺激了现场气氛,竞拍者、观摩嘉宾以及拍卖行工作人员无不激奋低呼,交头接耳热议着并不时向28号竞拍者投以羡慕、崇拜的目光,让他得到了巨大的精神满足,觉得这钱花的值。
扣除佣金和税费李东获得了五千余万,然后叫上黄莺莺和曾夫人一起去吃午饭,席间曾夫人终于忍不住问李东为何阻止自己继续竞拍的原因了。
李东说:“曾夫人,其实那天我去‘保元堂’是兜售药材的,其中就有十几株野山参,虽然参龄不及拍卖那株,却也有数十年之久,对于曾总来说功效也是显而易见的,我之所以拦住你,是因为你再叫价的话那个老外很有可能会放弃,你没必要花那么多冤枉钱,还不如下午去‘保元堂’让张老替你挑几株。”
“原来是这样啊。”曾夫人恍然道。
“小东,你竟然还有药材,而且还背着我去其他地方兜售了?”黄莺莺不仅惊异,而且语气也显得不满,不过她这么说很容易让人误会她与李东的关系。
这不,曾夫人就满脸的诧异,眼珠子在李东与她之间偷偷地来回转动,而李东则愣愣地望着黄莺莺,想从她的眼神中看到她的真实意图,可黄莺莺却因为也反应了过来而羞涩垂头,让他看不到。
数秒后李东轻咳一声,然后解释道:“莺姐,那些人参的年份至多也就是五、六十载,远不如今天拍卖那株,若是都拿来拍卖的话不仅小题大做,而且也很可能会影响到今天那株的拍卖价格,再说了,我觉得‘保元堂’的出价也算公道,相较拍卖估计也没吃什么亏。”
黄莺莺想想说也是,接着又问兜售的那些药材的品质和售价,李东列举了一些,黄莺莺一边听一边微微颔首,最后认同了李东关于“保元堂”出价还算公道的说法。
饭后曾夫人自行前往“保元堂”,李东与黄莺莺一起回学校将拍卖之事向黄清远当面汇报,后者惊讶之余问李东有这么多钱了准备如何使用,李东摇头说不知,干脆就暂时存放银行吧。
“爷爷,你俩这话的意思,是说这人参、这钱都是小东的,而不是他之前所说的宗叔的?”黄莺莺总算反应了过来。
说漏嘴了,黄清远与李东相视一眼后点头,黄莺莺扭头盯着李东数秒后微怒道:“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