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老牛、小牛之圣诞逸事

心灵拾荒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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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君要赶在圣诞节前做完半月刊,所以一连几天很少进入那个秘档。或许苌莓子也因为这个时段特忙吧。想想后天就是圣诞了,苌莓子的男朋友是否来接她回到他身边?m君出于某种关切,打开那个秘档,不料“小牛”断断续续地说了些话:

    老牛,都快圣诞节了,你打算怎么过?……哦,老牛,你不在?

    其实我也够忙的,就是想跟你说说话?

    ……看来你很忙的,一直都没理我了。好,那你忙吧。

    我圣诞节假日哪也不去,就宅宿舍了,最多出去买点东西……唉呀老牛,看来你是真忙了!

    m君看到苌莓子这些话,心中有些兴奋却也有些苦涩,他觉得现在的自己,有可能是小牛生活中柏拉图似的伴侣,自己再忙也该进来看看,然后简复一下她才是道理。于是m君有点愧疚地打过一段话去:

    对不起啊小牛,这几天我确实太忙,因为我要赶在圣诞节前完成下半月的月刊,今天争取“竣工”,明天付印。小牛,老牛再次向道歉。其实,老牛平常也跟你一样深居简出,只是这次可能盛情难却了。本有几个朋友约我出去玩,但我都婉言谢绝了,只是远在那个小镇上的一名老朋友,一定要我过去玩我不便拒绝,以前我们很要好。我想如若你不出去,你不妨酝酿一篇好文章。

    老牛终于现身了,还以为你消失了呢?你向我道歉了,嘻嘻,也好,小牛可不能让老牛冷落。那你去吧,老朋友难得一聚嘛。文章?老牛,我知道你对我的期望;可我如今是个很矛盾的人了,现在我都不知道文章为何物了。以前总觉得脑海文思如泉涌,时刻都可流溢而出;可现在,脑海里除了空气还是空气,难怪现在喝水喝得多了,原来是文思已枯竭,经常浇灌才得以勉强维持不至于荒芜。

    那就让空气与水维持脑海的自然界吧,很环保呢!哈哈,当然了,写作本来是不可勉强的事情,老牛理解。可是,小牛,人除了睡觉算作静止的时候以外,我们总会思想思想吧?

    老牛呀,思想,什么样的思想?胡思乱想算不算思想?好吧,看来我只能享受与书为伍、与泡面为伴的清静啦!这样的人生也算是以苦为乐吧?

    哈哈,你个小牛啊,现在说话总是跟老牛抬杆似的。而胡思乱想的表征就是眼珠乱转。如果你偶尔感觉自己在眼珠乱转了那就说明你正在胡思乱想,哈哈。

    嘻嘻,笑死我了。是的是的,真是服了你!其实我也是没有办法嘛,若像以前我那个好朋友在附近住时(她曾做qc,她的男朋友也是工程师,我有时会去她家蹭饭吃),那时我的业余生活会相对丰富一些。现在孤家寡人一个,谁也不理我,因为我这人不合群,不喜欢热闹,有时候又心直口快容易得罪人。这倒也好,我乐得清静,如今若晚上有人来找我玩我还嫌烦呢!您看我怪不怪?

    现代人也许偶尔“怪”一些才不至于庸俗呢。不是老牛有意跟着你转,我又何尝不是一样?一些很要好的同事也都走了。现在这公司也有几位与我有所交往,可他们聚一起总喜欢说公司或旁人的闲话,这恰是我业余时间不感兴趣的话题,觉得浪费时间和感情。所以嘛有时我巴不得没有人来找,我一个人哼哼曲弄弄琴听听音乐看看书倒显得洋洋自得!不然我心脑血管就会不畅。

    我这外面的老牛其实心里只要一个小牛,谁我都不稀罕。如若那位老朋友不约定我,我一定带小牛出去走走或聚聚餐,当然要是你男朋友不过来,或者他没要求你过去,你也可以跟老牛去那个老牛那儿走走“亲戚”,哈哈。

    嘿!老牛,我才不信呢!你只要我谁都不要了?小牛这么有魅力?我有这么重要吗?不过,小牛知道你爱着我,在此谢过老牛的好心了。嘻嘻,老牛,刚才那个朋友,就是以前我有说过的经常给我打电话的哥哥,他又打电话来了,他问我圣诞节怎么过,我说没什么特别的,平常地过吧,他说很不好意思,他要陪他女朋友吃火锅,要我自己好好过。

    笑死我了!不过他总是问我的“羊”对我好不好,然后就会说自己对女朋友有多好,然后我就会笑上大半天,再夸他几句好男人,他肯定心里美滋滋的。看来我也会拍点马屁了。

    为什么不信?当然,要是我没出来这外面的世界,老牛做西洋梦也不会知道世上还有个小牛!不过请原谅老牛插科打诨,不过你那位朋友与老牛的感觉……不过我是你长辈老牛,不便也不该理会你与“羊”那茬事儿,要不我就是在搬弄你和“羊”的是非了,这样不好。哈哈。

    老牛,你说了好几句“不过”,也许你也真的觉得“羊”对我不怎么好。你没有看见过他也没有与他接触过,或许你从我口中得知,那或许我要求高或者挑剔了呢?哎呀老牛,其实不止是你了,我一些女性朋友(例如你说的那个穿白皮靴的“江湖女侠”)都说他对我不好。到底好不好我有时候也觉得很困惑很苦恼了。

    小牛,现在,我这首先觉得嘛,你那位说你男朋友对你不好的朋友,可见人好修养不太够,当然情有可谅,也许年轻有些有点张扬吧。他总在电话里把他对女朋友的好说与你听,还问你过的好不好,这样对你多少有些刺激吧?你接他电话虽然在笑并祝福他,但事后你一定有点痛苦吧。你有意无意说到这个话题我才有依你所述的思维活动。你曾经说过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好好,我们不说这个,小牛我也只能预祝你老牛过一个美妙、幸福、快乐的圣诞节!

    谢谢我的小牛了!你也一样。我们以后再聊。

    ……一晃圣诞节过去,m君又上得班来。他早就想,有可能苌莓子的“羊”会接她去过圣诞,虽然自己内心也希望假日里的苌莓子,能有机会陪自己吃一顿饭聊一下天,但还是希望她应约去男朋友那儿,毕竟他(她)们有过几年的恋情。再则自己也问心无愧。想到这m君打开那个秘档:

    早上好啊小牛!圣诞老人赶着马车就那样过去了;看来你静的功夫练到家了?连假日都不出去?想必你的“羊”来接你过去了吧?如果哪儿也没去那老牛可有点愧疚了。现在这一上班,老牛先生我又要出去办事了。

    早上好!老牛先生!今天这大南方也够冷的了。那您忙就去吧,天气冷别冻着了。我一个人在这里说话。几天前忙于工作小牛就没回你话了,也知道你圣诞前夕特忙的。说实话,圣诞节里“羊”好歹来邀约了,于是我只好去了他那里。

    关于那位哥哥你分析的对!我是有些痛苦,“羊”对我确实不敢恭维,但再想想他也不坏。圣诞节他们在上节日班,其实是他要求我从他弟阿伟那里拿些东西给他送过去,我说才不去,你自己来拿好了。所以后来他只好请假来了,硬是要我去他那儿,我觉得他也够辛苦的,真的自己跑过来了,就只好跟了去。先在他们办公室玩,他上司的女儿才三四岁也在那里玩,我就同她玩。小孩爸的办公桌有一抽屉的各色各类的糖。

    中午就在“羊”的一个同事家里吃饭,这位同事和她的太太很好,老婆老婆叫得好亲热。最有趣的是这位太太做了一个粉蒸肉,那粉由于太多水而煮成了一锅像粥一样稀糊糊白花花的东西,他打趣地说是老婆自创自制的粉蒸肉,味道还很好,他狼吞虎咽直夸好吃好吃!我一直胃口不好,只吃了一点就放下。

    她家的小女孩却不肯吃饭,赖在爸爸的怀里睁着大眼睛看着我们。吃过饭后再看看电视。后来我就回来了。在壹加壹逛一逛买了几斤水果、一瓶指甲油、一盒透明鞋油、一瓶矿泉水一盒老婆饼,再看看风景(那里美女多,服饰都不错),然后便回家了。那你呢?一定过得开心又潇洒了。

    谢小牛关心,我套一件马夹再加上一件外套。以前说过我是一头老牛,皮厚,冻不着呢。哈哈,终于……我猜对了,你去了你的“羊”那儿,很好;只是过圣诞你可是胃口差口福浅,硬着头皮也该多吃点,身体可是牛类的本钱。不过看样子还算开心过得有情趣。哦,对了,你以前提到过的那位哥哥过来看你没有?

    据说你的“羊”那儿原是一古镇,我从前只路过那儿,没去逛。不过老牛先生昨天算是在朋友那玩了一天,那地方是海湾,还有个大水库没有环境污染。胖子说那儿消费比我们这低,离小市场也近;只是我没有去你曾经说过的酒店。大家都是画画儿的假假的“打工艺术家”,聚一块儿发扬酒神精神,一起吃火锅、喝啤酒,一个个喝得像大肚皮青蛙。

    唉呀老牛,你就别提那位大哥了好不好?不想提他,烦死我了!刚才他又打电话来了,也是问我昨天怎么过的,问男朋友有没有陪我?我说他忙,没时间,他说忙没时间是借口。然后就说昨天累死他了,陪他女朋友逛一整天的街,还不敢有半句怨言。而且女朋友买什么他就掏钱毫不犹豫。

    我就说那很好喽,嫂子有福气喽,他就叹气,接着又说和我为什么不早点遇见?真是相见恨晚,又把我笑得半死。可还是那句老话,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一样,所以不能统一而论。人(尤其是男人)都有这样的弊病:得不到的东西在他们眼里是最好的,得到的东西却连垃圾都不如。我想你老牛也跳不出这个圈吧?

    哈哈,小牛啊小牛!我真佩服你心口如一的爽快!不过你那位大哥还多一些涵养就好了。你说的是有道理,老牛大多认同,但有时候对于异性是与生俱来的一种直觉。你也别烦。你说的生活方式不一样也就是思想观念不一样了。关于你那位哥哥,我想他找了女朋友才跟你透露他的心曲,也可见他曾经暗恋过你,但当时你已经跟你的“羊”好上,他不能介入,现在他有可能为此有些遗憾。只是我觉得他这样也过于直白了。当然,你也别烦他了。

    是的,当时我遇到他他不曾有女朋友。我们一直只是很好的同事,记得有一次他们出差去a城,我顺便跟着他们去玩,帮他一起送点东西另一个城市厂家的楼上,下楼时我穿的高跟鞋后跟突然断裂,幸好他及时抱住了我,他把我抱下楼来。然后又在车间找了一把小锤子将后跟钉好。现在想想我若是从那么高的楼上滚下来,恐怕也得住几天医院了。

    不过我们只是同事,我已不是小孩子了,未必每一双鞋子都合我的脚,正如一套衣服穿在别人身上高贵典雅,若我穿了也许就显得花里胡哨了。嘻嘻,所以不去想那么多,只便随缘。

    真会说话,小牛啊,随缘就不用多想,更不必烦了。我们不谈这个问题。

    你想说就说些什么,老牛!我无话可说。其实我的圣诞并不快乐。现在我心绪很乱,呆呆地看着窗外的天空。

    说啥呢?其实爱与被爱本也应是一种幸福啊,小牛!即使人们认为单向的爱很辛苦不幸福,也就是“他(她)爱我而我不爱他(她)”自然谈不上幸福,但对于人生而言它还是富于意义的。所谓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只是,小牛,你自各珍重别多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