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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隆冬的下午，太阳在热带的云层里出没。苌莓子也在公司内的树丛里出没。她早早上得班来启动电脑进入那个秘档。看着m君说的话她就开心。
她知道m君在一边逗她一边勉励她，内心不由得又产生对这位老牛的眷恋。但是他老牛有家室儿女，她不能干扰到他的感情；同时她也清楚老牛心底里有她，有可能在她离开之后，他将会更想念于她。所以她半玩笑半认真地在秘档里说：
下午好，老牛。好啦，小牛服了你！只是老牛呀，天涯何处无“青草”？小牛我不是说你，你谦虚过头就是骄傲了，我说你是人中之龙不是没有道理的。你看，龙的头从额骨到嘴鼻哪点不像牛？所以嘛，你就不要在小牛面前说鬼话了，嘻嘻。你要说小牛爱听的牛话！
好、好,说牛话，说小牛最爱听的牛话。其实嘛，牛眼里本无江山只有青草。昨天我的煤气烧完了,中午去老店子吃饭了,先是前面路上看到十几米远的那位小牛了,她走路的姿势就像韩国时尚影星，我想那不是蔡琳、就是黄秀贞了。还有那轻柔甩动的胳膊，小牛她还走的蛮快的,老牛虽然没脚力了，但还是拼着牛命赶上小牛了!
说顺口溜啦，嘻嘻，老牛你说的那两位韩国影星太漂亮了，小牛我望尘莫及！关于我走的快那肯定是，小牛我肚子饿嘛，要去吃青草，一饿步子也跨得大走得快，所以你就很难追到我啦。可没想到你老牛腿长蹄子大，不一会儿就追上我了。
告诉你老牛，小牛我今晚我要去a城，打的去打的回，看我小牛够牛吧？小牛再也不会过以前那种拮据的日子了，要过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两袖春风挥金如土的生活！嘻嘻，中午我还做了这样一个梦，梦在狂歌狂笑中醒了！
小牛呀，老牛更饿，所以嘛很快就追上你了，哈哈！老牛不是腿长蹄子大，是你说老牛是人中之龙，所以才行走如飞啊。其实老牛是老态龙钟，就像黄昏时分从野劳作归来的一头老牛。他走在落日的浑圆里，走在牛生（人生）的穷途末路上。所以不一段儿路就追到你了。
好像走到你跟前时，似乎听到你问了我一句话，那声音就像一只金蛉子在叫。我都不便回答你。你真的“打的”去？是不是要去你金哥那儿?看来我们的小牛还真是“天涯何处无‘青’草”了。哈哈！
嗨，金哥与我只是一般朋友，你可别想歪了！他女朋友漂亮又高贵，我是望洋兴叹！嘻嘻，只是老牛我好像忘了，我问过什么什么话了？
你说“你爱人应该跟你一起出来”，唉！难说啊小牛！我当时心里在笑，说我的牛婆子差不多，还爱人？老牛这又笑了。不过，你说我想歪了就想歪了。其实老牛有些话是想惹你生气,想你生气的模样一样也可爱!可能会像一头小牛急了要用牛角挑人,哈哈，你骂那老牛不是好牛!是乌龟王八转世!
嘻嘻嘻。老牛，小牛情不自禁地笑了！其实说爱人更合理嘛。你说惹我生气我才不生气呢，我一生气就丑形毕露了。老牛，小牛可不敢骂你，你不是什么乌龟也不是什么王八，只是一头憨得像乌龟的老牛。而我这样骂你，小牛不是小狗就是小猪转世了。嘻嘻！不过老牛，是你我才敢开玩笑，因为我们是牛类。
其实我们中国有那么一些人，不像你老牛这样谐诙，也不像我小牛这样淘气，我就喜欢与别人抬杠、对着开一些玩笑，还会让别人很难堪甚至反感！只有你老牛才了解，其实玩笑都是带有善意色彩的！真是江山易改，牛性难移。
别人不理解随他的便，为人处世也要有趣，连玩笑都不会开的人不闷坏才怪？反正我们开自己的玩笑车，让那些人“打的”去……哈哈。
你又说怪话，鲁迅说的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罢。刚才我看见你老牛了，在阿婧那里，我站在她旁边，你从外面走进来，不一会儿又出去了。好像没眼睛看我一样！哼。
哦小牛，老牛一般的行动，都是沿着犁过的沟沟里走，牛眼也笨且一向“目不斜视”，不过好危险我没看见你。呵呵，老牛这会儿要去犁地耕田了。
那你去吧，小牛听话。唉呀老牛，看你心不在焉地逗逗我说些心不在焉的话，小牛也不是不识趣的小牛。不过你说“好危险没看见我”是啥意思？
咦，你小牛说什么来着？老牛对你哪会心不在焉？当时我可忙着啊，恨不得踩两只风火轮，当时我话还没说完就走了，所谓“好危险我没看见你”，就是说：看见你了就把你当场生吃!哈哈，看你还说我心不在焉吧？小牛这下吓坏了吧？
好好，生吃生吃，小牛的骨头都长硬了，啃不动的！牛类吃青草才是，没哪个大牛吃小牛吧！现在又快下班了老牛。我们明天再见。祝你好人好梦。
好梦好梦,只是梦见老牛和小牛一同吃青草！还在一个山岗上纳凉看月光光。哦，对了，晚上我过来给你稿费。只是，不会撞到你的“羊”吧？哈哈！
好呀老牛！今晚恰好都不加班。你就别说什么“羊”了！我小牛欢迎老牛光临牛棚！怕是小牛招待不周，事先有请老牛谅解。
热带深冬的夜晚有些冷，m君加了一件毛衣外套黑色休闲服，下着深灰裤，脚蹬一双黑褐色皮鞋，走出寝室，径直向苌莓子所在的分公司那边走去。
m君来到苌莓子的宿舍，彼此招呼笑脸相迎。可m君却见只有苌莓子一人在，于是一边从身上掏钱，一边问道，你宿舍的女孩子们呢？
苌莓子笑道：都死去外面疯呢，或者到别的宿舍串门子了。我说过的嘛老牛，一般公司假日或平时不加班，她们都不在宿舍的，一般只有我守“成都”。
m君道：这给你的稿费40元，哈哈，原来你小牛是宅女！没想小时候既勤快又爱哭闹的小牛，竟是一名文静的大家闺秀。
哦，谢谢老牛！这个的确是，我以前不是跟你开玩笑说过嘛，我就是大家闺秀。老牛！我下班或假日只有两项活动，要么出去逛街，要么宅屋里看书。除此之外，其他活动一律不介入。
呵呵小牛，谢鬼！你还真守得住寂寞。你看，其他女孩就不愿呆自己宿舍。
那当然了，她们是她们我是我，钉是钉来铆是铆！不过老牛，你是没有关注到我们这些小女子，有的其实特别爱串门找乐子，有的甚至不好说，找自己相好的去幽会了呢。
哈哈！小牛你也……不说了，既怕你生气又想看你生气！
知道你老牛要说什么，其实我跟“羊”很久都不曾往来了，只是偶尔电话联系。都成了陌路人啦！你别以为我们公司的女孩子都很纯洁，有的真的交朋友友很乱套。这个说话不传话。当然在这外面的世界，她们害怕孤独寂寞，也只有通过交谊来追求刺激了。比方说那位叫春的女孩，她真的就很大胆。
那是，有的女孩年轻不会想多，认为好玩就顾忌到别的什么了。其实有些男人也一样。比如我那位老乡，都有年纪的人了，他在男同胞面前往往显得内向，但在女孩子面前就不一样，有时候我会提醒他呢。
那是我初来公司，还住在集体宿舍的时候，有个女孩来我们宿舍玩儿说说话，他几乎是拉着别人坐到他床上，而他却蹲在地下，也就是在女孩对面一边不怀好意地笑一边说话。后来我调总办了他调去分公司当厨工了。现在只节假日偶尔聚聚。他因为原来在车间做时染上了肺病。不过我也可怜他了，他老婆年纪老大才生孩子，现在在家带孩子没有出来。
哦老牛！你说的是我们在火车见过面的你那位老乡吧。的确是不太正经！我原来怎么瞧他好像都不顺眼。虽然他长得不丑陋……
第二天m君上班来，进入秘档向苌莓子打过话去：
哈哈，早上好，小牛,昨晚我们聊得开心吧，我原来不太喜欢跟聊天，觉得浪费时间，可自从你来公司后，老牛改变了很多。昨夜儿，你的头发梳的很有型可真漂亮！呵呵，这会儿老牛可要出去耕地了.你歇在牛棚，可不要出去乱跑啊。
早上好呀老牛。是的，我们是无话不谈的牛类嘛。我漂亮也好丑陋也罢，你老牛不会嫌弃的吧！是吗？嘻嘻，你老牛说我漂亮就漂亮呗！那你有地要犁就迈开蹄子去吧，小牛呆在牛棚里一动不动地等着你。
哦小牛！我这才回牛棚，老牛看着你说的牛话在会心地笑呢。你如果太忙就暂不吹牛。吹牛可要所鼓鼓要花力气的。
小牛我只有一点忙，找不出什么有趣的牛皮来吹了，只好等着你牛魔王在舞台上发挥发挥牛才，小牛我就呆在观众席上听着看着想象着。
……
老牛，回来了没？刚才我们都在看洪先生新买的苹果手机，太高档！哦，对了，羊昨晚十一点半打来电话，我睡得迷迷糊糊闭着眼睛爬起来抓电话，他说怎么你的手机关机？而且你们宿舍总是你接电话呢？我说我的床就靠着电话机座，另外一个女孩的床靠门边，而且她们一般很少在宿舍。这样当然是我接电话啦！
他说那你想个办法，把话筒用一根绳子系住，响了只要一扯绳子将话筒拉到耳边。我说我的手机坏了没去修，要是有个好一些的手机才好，放在枕头下面，响了伸手就摸到了。他说好手机又有什么好的，我说你说不好就不好。他就说你要我给你买一个。我不置可否，我想一是他小气不会买好一些的，二是他承诺过的事多半是有口无心的。唉，老牛我说的话你可要给我保密，不能走露半点风声。毕竟我小牛还没跟羊离散。
哈哈！小牛，孙悟空老哥不来我牛魔王当然要登台“表演”。
或许你的男友说得不错，好一些的手机其实用起来也一样，只是他那样说说却不付诸行动也不对。而作为年轻人对此有所追求也在所难免。对此我当然为你保密。其实我用的还是几年前买下的旧手机，这破手机原来倒是值点钱，现在都淘汰了，跟我一样又老又丑又过时。
老牛，其实没有高档手机一样过日子。对于他说的话我就当作听戏。老牛，说到买手机我可是个宁缺毋滥的人，不是买不起，是宁可不买，也不想买便宜货。所以就高不成低不就一直不再买，弄得自己人不像人牛不像牛的。这个手机我都懒得去修了。其实宿舍里、办公室里手一伸就是电话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