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M君和老友与小牛聚会

心灵拾荒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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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已是周末的早晨,太阳刚在窗户上涂上黄金,m君就已起床,他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吃上个茶叶蛋,喝了昨夜儿煮的莲子粥,便走出宿舍,从宿舍上班不过百步,他很快来到楼上办公室。

    早前公司会议决定,其实也是迫于形势,说是以后将实行“双休制”,但由于年关将至,车间赶货,公司“系统繁忙”所以今天周六还得加班,好在m君心里有数,跟这个热带省城都市的一个论坛的网友周日有约,原也指望这个周六最少会放半天假……

    m君开启电脑进入那个秘档,准备向苌莓子打过话去,就见苌莓子已在里面说过话来:

    老牛,你是总办的,前些天人事部还有通知说,为加强人性化管理,适应现代企业假休制度,公司决定将实行五天制作业……嘻嘻,当时我看了还真高兴了一阵子。可是今天看到人事部通知又是另外一种说法了。真是无语。

    老牛你知道小牛的脾气,我原来上班往往先将工作放第一位,全心身地扑在计算机前,巴不得把两天的工作缩到一天做完。可现在我也改变了一些,反正大家都是那副德性。只是这假日今后总被公司“赶货”占用,心里真不是个滋味!

    m君看罢,觉得小牛率性随心,说的也在理,于是便打过一段话去:

    小牛你说的是,也是事实。这公司变化较多,老板开会总是先说一句话,公司要发展在于“变”,而唯一不变的就是“变”,这可能成了他的口头禅。现在这一赶货,管理系统也要加紧运作,所以嘛这周六从基层员工到管理层都得加班了。适应吧,小牛,不要烦。今天晚上管理职员不加班,我和那边的胖子朋友约好了,他今晚会过来我这边,你晚上可要参与。到时我会给你电话。

    老牛,其实这个情况我也了解一些,只是我觉得公司在现场管理上还要加强,我的意思是说,宁可将工作紧缩在一周的五天之类完成,也不要占用周末休息时间,人毕竟不是机器,而机器也有折旧的时候。所以闲暇时间比较充足或者说科学,人在工作中的精力也就更加充沛是不?那好,我晚上去就是。

    小牛,你真让老牛喜欢,你是个美丽又聪慧的小牛!说的太好了!哈哈。那就这样啦!我今天较忙,可能要参与周末工作小结会,还要去各分司下车间看现场,了解流水线作业情况,还要收集一些重点数据,半月刊也将要出版了。如果你也忙我们就不聊野白了,哈哈。

    老牛你去吧,扬起你的后蹄和尾巴……小牛我站这里也摇着小尾巴等着你。嘻嘻,有趣吧!

    这一天的工作太紧张了,一向工作起来特别专注的m君自然觉得很累。所以他下班回宿舍后,就一个仰巴叉倒在床上开睡。可不到一刻钟手机便响起,他像自然界的一只麋鹿突然受到惊吓一样,几乎从床上一个高跳……

    胖子来了,说是正在公司门前。m君赶忙搓了一把脸,带上小钱包跨出门来。来到大门跟前,胖子已在门外向他呵呵笑,那张胖脸像个太阳盘儿向他照耀,看来这家伙又长胖了,m君这样想着便向他招呼。

    他们紧紧握了握手,然后彼此几乎同时拍了拍肩,m君说也就两月没见,你个家伙又胖了!胖子说你不也是么,呵呵!m君只是没摸胖子的肚皮了,他说看你这肚子,大概怀孕六个月了吧?哈哈哈哈,胖子大笑说,你健美啊!你肚子好像还没挺出来,m君回道,也许是吧,刚怀上……

    他们步向都市。m君说:胖子啊,今晚你真幸运,我们还有个小美女相陪呢,不过你别想歪了,她是我在外面结拜的女儿。哦,那我祝贺了。胖子说。接着m君给苌莓子电话说:喂,小牛,你往公司附近这边的路上来吧,我们等你!对方回道:哦老牛,真要聚会呀,那我准备一下过来。只是今晚那个小小妹还得在车间加班,她不能过来了,我这就代表两个小女子参与你的聚会了,嘻嘻!

    好、好!你一个顶许多个呢。快来吧。

    不一会儿,就见小牛款款而来,她上套淡紫红小袿,下穿中长深灰色裙子。她微笑着走过来。胖子说,你这个“女儿”长得很美呢!m君说是吧,她更美的是她的率直与深度,这是个不一般的女孩啊。那再次祝贺你!胖子说。

    说着,苌莓子已到近前,她秋波流转笑容可掬,高兴地向胖子招呼问好。这让m君一时感到兴奋、自豪。不管是女儿或是小女友,加上这有涵养的胖子,他都觉得自己的交谊处友挺够档次的。

    他们在假日的大马路上走向都市。

    都市就是都市,路上密集的鸣笛和火辣的摇滚乐已在耳边响起。灯光中闪亮的高墙下,停列着一溜溜有如膨化的扁扁“面包”,酒巴或酒店的落地窗内已灯红酒绿,到处是晃眼的车流与人浪……走入都市深处,无须挪眼、无须侧耳,到处一片歌舞升平,其间,还有萨克斯的嘹亮与哀婉,以及鱼贯而行的小车和翩然而过的美女们。

    m君分别征求了一下苌莓子和胖子的意见,看看他(她)们喜欢哪样的酒店?苌莓笑笑着看了看胖子说,他是你的主客呀老牛,我只是个陪客,他喜欢在哪或者喜欢吃喝什么,你可要听听他呀。m君一笑说有道理,于是问胖子。胖子说不要客气,随便吧!m君玩笑说:可是这城里哪有叫“随便”的店子啊?即使有,也没有叫“随便”的菜馐吧?

    胖子哈哈笑起来,苌莓子也嘻嘻着,m君呵呵地说,好吧,你们客气我就不谦虚了,反正都快腊月底了,现在正兴吃火锅,我们去火锅城之类的店子吧。大家一听都说好、好!

    他(她)来到一家仿佛新开的店子,叫做什么“双蒸三缸火锅城”的,斜披红色黄字肩挂的女服务员,笑吟吟很礼仪地迎上前来,将他们引至一个临窗的空餐位前。m君问道什么叫“双蒸三缸”啊?

    服务员笑眼又一挑说,其实等你们点过菜谱后就知道了,其实就是素晕蒸菜两份,放置于一个大盘子内,再就是一个大火锅,有三个汤缸,您可以把你自选的下火锅的菜馐,分别下在三个不同的缸内,还有您自选的各种蘸用的佐料等等……

    m君说哦这样啊,那好吧,请拿瓶精装“牛栏山”和一瓶高档饮料来,哦对了,胖子你点菜!胖子笑笑仍说“随便”。m君说又“随便”?呵呵,那假如有个女孩想追你,你也说“随便”?胖子竟有些滑稽地笑了笑把目光移向苌莓子,说,你问问这位女孩吧?m君说好、好!那苌莓子你点吧,只是不要点什么“随便”就行了。

    苌莓早在那儿吃吃地笑,这时只好收敛笑容:哎呀你们两位怎么这么客气啊?真是的,那我就点啦,我只点我感兴趣的,当然也会照顾到你们两个大老爷们……接着苌莓子拿着菜谱跟服务员唧咕了一阵。说着,m君叫胖子在对面落座,之后自己也落座了,苌莓子过来轻推了一下m君,示意他向里边挪挪位,然后便挨着m君坐下来。

    在m君看来,这朋友聚会的光阴倒像个刨床一下推过,薄薄一片滑溜而出的木屑儿就像绸带一样飘落而去。三个人不时地看看对面或左右,或窗外,笑眯眯地聊起了散话儿。这时,就有热气蓬勃、香味四溢的“双蒸三缸”送上桌来。一份清蒸鱼一份鱼香茄子,都放于一个大盘;火锅料已安排停当,再加几大盘火锅菜馐,有牛肉、羊肉卷,肉虾、莲子、山药、豆腐、香菇、芹菜、鱼肉丸子、青菜之类。

    m君与胖子朋友相互敬酒,苌莓子也举起饮料杯代酒相敬,大家伙儿乐呵呵地吃喝说笑起来。席间,m君酒兴正浓,于是向胖子介绍说:胖子,这位是我在外面结拜的“女儿”……不料说到这里,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脚背被踩压得清痛!

    他知道这是苌莓子在桌子底下死死踩他的脚,他有些尴尬但很快镇静下来,干咳了几声说:对对,这位是我的“小牛”朋友苌莓子,转而又向苌莓子笑笑,指指胖子说,这位是我的胖子朋友“玖厚”先生,哈哈,今年小牛老牛的一起吃青草喝牛汤……接着胖子漫声轻语地问了一下苌莓子的工作情况。

    m君这时又说:这个小牛同志,虽然做的是理性的工作,可脑了里很多感性的东西,文章写的特好!哈哈,胖子,你还没见过这么牛的小牛吧!胖子说的确没见过,祝福你了!家里有一双好儿女,外面又有一个好女儿!m君看看苌莓子回答胖子道:是吧,嘿嘿!不实这时苌莓子又在暗里踩他的脚,生痛,但只好装作若无其事。

    苌莓子对胖子说,先生你可不要听,你叫我“小牛”便是,我以前的确与老牛有过父女结拜的事儿,可现在我们已经是牛类朋友。我小牛一直钦佩老牛……这时胖子竟插进话来:是吧,呵呵,其实有些事情,你还不了解他……说到这胖子觉得朋友在踩自己的脚,只好打住。

    呵呵,m君轻轻一笑,我们不谈这个,说些散话儿牛话儿。其实他内心可怕胖子说老实话,说出他家里的情况。于是巧妙地打趣地说:胖子你长胖了脚也长长了?你踩到我的牛脚了!胖子小声地咕噜咕噜地笑……这时就见苌莓子两颊微红,低着头吃着饭并吃吃地笑着。

    饭后,m君买过单转对胖子说,胖子你就不用回了,我们老年和小牛再参加一个活动行不?胖子说什么活动啊?呵呵,我们一起去唱k!胖子说不行不行,我唱不了,再说还要赶回去呢。说着大家一起走出店来。

    苌莓子这时也附和说,先生也不唱k呀,我小牛也不会唱k,连一般的流行歌曲都唱不来,只会像小牛一样“哞哞”叫。m君说那就“随便”了!反正胖子你一直都喜欢“随便”!哈哈,不过胖子就不用回去了,去老牛的牛棚过夜好了。胖子说不了不了,不远,还有晚班车,真的要回去,m君又诡秘一笑说,那就“随便”……

    m君与苌莓子将胖子送上公交,便一同漫步走回各自的住处。路上m君趁着酒兴说,你个小牛啊,蹄子还蛮结实的,踩的老牛活生生的疼!苌莓子嘻嘻嘻笑着说,不踩你踩谁呀,你老牛蹄子硬还能踩痛了不成?m君说哪呢?怎么不痛,你以为真是牛的脚?嘻嘻嘻,苌莓子说从没踩过你,反正你老牛也知道我为什么要狠命踩你。m君说是的、是的,知道,长记性了,当然,牛踩了我一脚我不能踩牛一脚。

    苌莓子竟破例不停地呵呵呵地笑起来,这可是m君不曾见过的。小牛,这么好笑么,那今夜儿你不睡了,就睡床上笑,一直笑,哈哈!

    才不呢,小牛正了正脸说,其实我最近睡眠不错,一回宿舍我可能就“死去”。

    m君说那好、好,死去然后又活过来,只是你这一笑,我就“死去”,你再一笑,我就“活来”,你小牛一笑又一笑,我老牛就死去活来、又死去活来。

    苌莓子禁不住又嘻嘻呵呵笑起来。甚至有些前仰后合,她的长发时而柔柔低垂,又时而带着韵律地扬起。m君看着可爱的小牛,心里一阵爱怜,然后说小牛你笑个鬼?苌莓子说你老牛说的好笑嘛!

    m君说不准笑了,说正事,小牛你明天周日怎么度过?苌莓子回道:哎呀老牛,我还不就是逛逛商场看看书打发时间。

    m君说哦,也好!很时髦又很文静的小牛,我呢明天要去省会都市,有几名弄很谈得来的网友要聚会,我开始都没答应去呢,后来拗不过就同意了。不过说实话,我老牛也不太习惯这样的聚会,只是好奇,这些对文字感兴趣的人究竟和我们有什么区别?不是我小胆薄心,因为这是第一次跟陌生人聚会,所以不便带你前去,如果我这见识过了,以后有机会老牛再带小牛去玩。

    嘻嘻,老牛,小牛谢谢你,今天又让你老牛破费了。其实我一向不太喜欢公共活动,人越多我越不习惯呢。那你去吧,不要管我,小牛本也喜欢安静!

    那好吧,小牛,我们后会有期。

    嗯,后会有期,老牛,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