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至爱醉初心 下

程小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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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叔咆哮着揪住医生的白袍领口,“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有胆你给我再说一遍!”

    中年医生虽然见多了这种场面,还是难免胆怯,声音有点发抖,“患、患者心肺衰竭严重,准、准备后事吧!”

    “好好的一个人,之前还活蹦乱跳地照顾了我几个月,怎么摔了一个跟头就得准备……,你这个庸医!”说完,拳头挥了上去。

    因了大病未愈,身体虚弱,在他身后站着的吾战轻轻松松便拐住了他的胳膊。

    “竞尧,冷静点,发火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作叔叔的沉声叮咛。

    五叔转头看着他,“这个医生让我们给玖儿准备后事,难道你没听见吗?啊?”

    “竞尧,我们先听医生说说具体情况,好不好?”吾战克制住自己的难过情绪,耐心劝说侄子。

    五叔一把推开医生,粗喘着摇头,气得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钟冶驱动轮椅到他身边,“尧哥,先别急。如果这个医生确实是庸医,我保证让他活不过正月十五。现在,先听他怎么解释,好不好?”

    到底是狠人说的狠话,令人很受用。

    五叔被吾战扶着,勉强坐在了椅子上。

    “你现在必须跟我解释清楚,怎么就得准备后事了?”望着医生,五叔语气寒冽地发问。

    医生正了正衣领,“患者的肺部以前应该是不止一次感染过,以至于留下了病根儿。因了肺弱的缘故,心脏功能也跟着变弱。加上一段时间的心力憔悴,心肺衰竭的速度便加快了,也就导致了今天这个局面。”

    五叔侧头斜睨着医生,“只是衰竭,又没有受伤,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

    医生叹了口气,“先生,这位患者一定是经历过很痛苦的恶化过程。她没说出来或者没有表现出来,想必是碍于什么原因……”

    五叔喘匀气息,“去,把你们医院最权威的内科医生给我叫来。”

    医生没有挪步,他身后的小护士嘀咕了一句,“先生,这位就是我们医院的内科主任,他的医术在整个晖城都是数一数二的。”

    五叔无奈地看向钟冶,“小冶,你有没有办法再请一位内科专家过来?”

    钟冶瞥了瞥腕表,“应该快到了。”

    五叔缓缓起身,睨了一眼医生,“如果专家的说法跟你有出入,你就给自己准备后事吧!”

    说完,出了医生办公室,直奔病房。

    吾战推着钟冶跟了上去,每个人的脸色都是阴云密布的。

    可怖的气场瞬间笼罩了整个楼层。

    病房里,玖儿还在昏迷中。

    五叔坐在病床边,握着她的小手,把嘴唇贴在了她的指尖上。

    从她昏倒到现在,他始终没有对她说过什么。

    ——他生病的这段日子,他们细细碎碎地说了太多事情。

    把以往每一次的爱与怨,都说得透透的。

    没什么可说的了。

    她若死去,他绝不苟活。

    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淡得好似一泓深潭。

    站在他身侧的吾战瞧出了不同寻常的端倪,便转头和钟冶对视一眼,并且做了个十分微妙的手势。

    钟冶怔了一下,微微颔首。

    旋即,掏出手机,给滕子发了条信息,让他多派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弟过来。

    ——无论什么时候,人多总归力量大。

    稍后,滕子把两位由帝都请过来的内科专家从机场接了过来。

    五叔被吾战扶出了病房,在走廊里等结果。

    良久,专家们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医生,我妹妹情况如何?”钟冶焦灼地询问道。

    其中一位专家摇摇头,“很抱歉,钟先生,我们无能为力。从这位女士的CT影像和心音、肺音来看,就是在等时间了。”

    另外一位接着说道,“这种大面积的衰竭,无法用手术的方式治疗,用药也没办法令衰竭的组织重新焕发生机。恕我直言,还是接受现实吧!”

    五叔没有跟专家直接对话,而是面沉似水地看向钟冶,“这就是你请来的所谓专家?”

    专家们自然听得出这话的意思,跟钟冶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五叔又进了病房,呆坐在床边,守着最心爱的女人。

    没过多久,玖儿的睫毛微微颤动。

    少顷,睁开了失神的美眸。

    她的嘴巴在动,似乎想说话。

    五叔帮她摘下氧气罩,耳朵贴在她的唇边,终于听见了微弱的声音。

    玖儿说:“五叔,带我回家。”

    五叔直起了身子,把氧气罩给她戴上,“好,我们回家。”

    旋即,看向吾战,“二叔,帮我去找个便携式氧气袋。”

    吾战点点头,转身出了病房。

    很快,便拿了氧气袋过来。

    五叔为玖儿换好氧气罩,弯腰,把她抱在了怀中。

    尽管他的身体也很虚弱,却能毫不费力地抱着她走路,足见她的体重已经轻到了什么地步。

    回到吾院,迎上前来的凌伯年、凌思昂和吾自横都傻了眼。

    ——他们被留在家里照看两个孕妇以及其他妇孺,一直坐立不安地等待消息。

    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奄奄一息的玖儿又被抱了回来。

    五叔屏退了所有人,单独和玖儿待在正房卧室里。

    玖儿呼吸微弱地躺在床上,右手却始终环着五叔的一根指头。

    喘了二十多分钟,玖儿又动了动嘴唇。

    五叔帮她把氧气罩拿了下来。

    “丫头,别怕,无论生死,五叔都陪着你。”平静地说完,他俯上去啄了啄她的苍白嘴唇。

    玖儿微微摇头,弱声回道,“你不能死。你得把孩子带大。”

    “他们有二叔,用不着我。”五叔扯唇笑笑,“没有你,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玖儿有些着急,喘得厉害,“不……,你活着,你要活着……”

    “乖,别说了,先歇会儿。”五叔又把氧气罩给她戴上了。

    吸了会儿氧,玖儿稍微好过了一点,再度拿下了氧气罩。

    “五叔,去年拿孩子的时候,医生告诉我,最多活到三十五岁。所以,我跟你离了婚。你病了,我想让你活下去,才回到你身边的。别辜负玖儿的心……”话没说完便急喘起来。

    五叔摸了摸玖儿的酡红脸蛋儿,温柔地笑笑,“小野马,五叔也是为了你才配合治疗的。如果你不在了,五叔活着干嘛?”

    玖儿还想说话,可是喘得太厉害了。

    五叔给她戴好了氧气罩,努唇亲亲她的额头,“丫头,你什么都不用说,五叔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玖儿忽闪着长睫,满脸疲惫地半阖上眸子。

    五叔往前探着身子,环住了她的小脑袋瓜,眼中噙满了泪水。

    他能感觉到她的生命在抽丝剥茧一样流逝。

    无能为力,他真的无能为力。

    泪水涌出来的一霎那,五叔把长指伸到枕头下面,摸到玖儿的修眉刀,瘦削的脸膛上露出了笑容。

    他在心里说道:丫头,没关系,五叔会一直陪着你。

    低头,又在她的额上叮了一口。

    嘴唇才挪走,房门就被人从外面给打开。

    紧接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弟冲了进来。

    他们不由分说地抓住五叔,把他从床上抬了下去。

    “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五叔回神之后大声质问。

    没人回应,却见吾战引着一个白发白眉白髯的老者走进了卧室。

    “竞尧,稍后再跟你解释。”说完,吾战摆了摆手。

    小弟们便把五叔强行带出卧室、送到了客厅里。

    凌伯年夫妇、凌思昂夫妇、吾自横夫妇以及钟冶都在。

    “尧哥,你先别紧张。吾二爷请了一位老中医过来帮玖儿瞧病。”钟冶解释道。

    五叔眉间纵起沟壑,“就那么个老头儿,能有什么医术?别是招摇撞骗才好!”

    “二叔知道会有这种想法,又怕解释会耽搁时间,便不得不用强的把你和玖儿暂时分开。”一直保持缄默的吾自横开口说道。

    五叔横眉立目看着他,“玖儿也是你能叫的吗?”

    “竞尧,你稍安勿躁,或许会有转机呢!”凌伯年出来打圆场。

    五叔又把枪口转向了他,“稍安勿躁?你可以不在乎小玖儿的死活,但是不能劝别人也不在乎!”

    整个一枚会喘气的炸药桶。

    没人再出声,都不想被炸得粉身碎骨。

    大约二十分钟过去,就在五叔烦躁不安地准备大动干戈的时候,吾战引着白发老者来了客厅。

    五叔没有理睬他们,抬脚就想去卧室。

    吾战喊住了他,“竞尧,这位是‘草庐神医’罗先生,刚为玖儿诊过脉。难道你不想知道玖儿是否还有救吗?”

    五叔止住脚步,却没有回头,“那就请罗先生说说看。”

    老者捋了捋白髯,“几个月前,我给玖儿姑娘切脉的时候,就发现她的心肺功能十分虚弱。今天再切一次,没想到已经孱弱到了危在旦夕的地步。”

    五叔的信任感陡增,转身看着他,“先生只管说,她还有没有救……”

    罗先生讳莫如深地回应,“不好说,看造化吧!”

    “这话是什么意思?”五叔不解地追问。

    “我不是大罗神仙,治病救人向来靠机缘。”玄而又玄的回答。

    五叔没作声,似乎有所犹豫。

    罗先生捋着胡须笑笑,“你们夫妇俩的身体均有问题,不如都住到我的‘草庐’去吧!是生是死,总归是在一起的。”

    最后一句话,真真儿说到了五叔的心坎儿里。

    这时,凌老二忽然插嘴来了一句,“竞尧,死马当作活马医吧!试试总比不试强!”

    话不中听,但是在理。

    五叔睨了吾战一眼,又看回老者,“那就有劳罗先生了。”

    就这样,五叔带着奄奄一息的玖儿住进了“草庐”。

    原来“草庐”的后院面积很大,有一大排汉风建筑,四处盘踞着竹林小榭。

    时值隆冬,因了院内有沸泉,倒是满眼的春意。

    五叔和玖儿被安置在了相邻的两间屋子内。

    他们每天除了喝药,就是吃药膳、洗药浴,以至于出汗都是药汁的气味。

    五叔的大部分时间都是陪在玖儿身边的,晚上休息的时候才回自己房间。

    玖儿太虚弱了,整天昏睡不醒。

    五叔心里很没底,真怕她什么时候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从吾院出来的时候,他就把玖儿枕下的修眉刀带在了身上。

    总之,是抱了同生同死的心思。

    随着时间的流逝,五叔的这份心思被现实一点点给蚕食了。

    一个月后,玖儿能起身坐着了。

    两个月后,玖儿能下地走路了。

    三个月后,玖儿的喘病基本没有再犯过。

    五叔自己的身体状况虽然没有特别明显的进展,可是眼瞧着玖儿见好,他就开心得要命。

    无论罗先生安排他如何治疗,他都不会排斥,一切严格遵照医嘱。

    到了第四个月头上,罗先生单独找到五叔,只跟他说了一句话。

    “虽然玖儿姑娘的身体大好,你的体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是,彻底痊愈之前你们不可以有鱼水之欢。”

    五叔不问缘由地接受,并且忍住了欲念。

    他只求小玖儿能好起来,别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在“草庐”住了整整六个月之后,罗先生第六次为五叔和玖儿切脉。

    得出的结论是,两人都暂时痊愈了。

    “暂时痊愈……”玖儿的神色稍显落寞,“之前西医大夫预测我只能活到三十五岁,这就是对‘暂时痊愈’的解释,是吗?”

    罗先生淡然摇首,“从脉象和气色上看,你们的疾病都治好了。至于以后会不会复发以及你们还能活多少年,全在你们彼此间的修炼。所以说,是暂时痊愈,而非彻底痊愈。”

    玖儿听了,眼瞳中绽放着喜悦的光芒,“听先生这么说,我可能会活得更久?”

    罗先生笑而不语。

    “先生的意思,是说我们的身体现在已经健康无虞。至于将来会如何,全看对彼此的珍惜程度。我们的心,决定我们的命。”五叔沉声猜测。

    老者捋着胡须点头,“没想到,佑安的侄子也是个通透之人。”

    五叔和玖儿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双双打躬作揖,向罗先生行了个大礼。

    罗先生颔首笑纳,“一对璧人,今后好好珍惜你们之间的天作之缘吧!”

    五叔和玖儿再行施礼,彼此心中竟有种自然而发的敬畏感。

    离开“草庐”,回到吾院,五叔和玖儿直接去了三进院。

    进门寒暄之后,五叔便郑重其事地向自己的叔叔下跪道谢。

    吾战扶起侄子,把玖儿的小手放到他的掌心,“竞尧,这是我的女儿,以后就交给你了。今生今世,你要待她如宝。”

    说话时,脸上有喜悦,眼中有伤感。

    吾竞尧郑重回应,“二叔,您放心吧!”

    嘴上是这么说没错,他却不太放心自己的身体。

    两天后,借口去公司处理业务,五叔偷偷跑到医院做了一次复查。

    结果令人惊喜,——他身上的癌细胞已经消失殆尽。

    换言之,现在的吾竞尧,绝对是个健健康康的男人。

    为此,他决定策划一次“重大行动”。

    七月初七,五叔生日这天早上,玖儿刚刚洗漱完,眼睛就被两个顽皮的儿子给蒙上了。

    “妈妈,我们做游戏吧!”

    “妈妈,你要乖哦!”

    “妈妈,不许偷看啊!”

    “妈妈,不许说话哦!”

    久喜久福频声叮咛。

    “好,妈妈乖!不偷看,也不说话!”玖儿好性子地对孩子们承诺道。

    没想到,转而就被人抱了起来。

    玖儿闻到了醉人的馨香,是五叔。

    她没有出声细问缘由,心想着,倒要看看这父子三人又闹什么幺蛾子。

    随即,坐了一段时间的车,五叔又抱着她走了几分钟。

    最后,她被放在一张椅子上。

    当玖儿脸上的眼罩被摘掉的时候,对面坐着一位表情严肃的中年大叔。

    “吾竞尧,凌初玖,你们是自愿来复婚的吗?”大叔问道。

    “是的。”五叔迫不及待地回答。

    玖儿愣愣地看了一眼身侧的男人,然后直视大叔,“啊……,是的。”

    大叔打量着玖儿,眼神凌厉,语气凝峻,“凌初玖,你确定自己是自愿和吾竞尧复婚吗?”

    玖儿低头瞧了瞧身上的卡通家居服和棉布拖鞋,不太自然地笑笑,“啊……,自愿。”

    负责任的大叔不动声色地睨了一眼五叔,再看回玖儿,“姑娘,复婚和离婚是同等自由的,你如果不想复婚,就可以不必复婚……”

    五叔立刻坐不住了。

    刚想开口说话,却被玖儿的小手给糊住了嘴巴。

    “大叔,您放心,我是自愿的。就是早上睡过了头,我前夫才直接把我从床上抱到了这里来。”玖儿满脸堆笑地解释。

    五叔也很配合地跟着眯起笑眼,不停点头。

    大叔望着这两个人的状态,感觉到女方还是很有话语权的,不像是被迫来复婚。

    毕竟,一巴掌糊住人家想要说话的嘴,不是谁都能做得出来的。

    于是,大叔很麻利地为九五夫妇办理了复婚手续。

    出了民政局大门,五叔抖着嘴唇嘟囔了一句,“‘前夫’这个称谓太恶心了,永远都不要再被你这么称呼!”

    玖儿开心地笑着,随手捏捏他的脸颊,“那你就乖乖地做我的骏马吧!”

    两个月后,玖儿三十岁生日这天,吾院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

    所有亲朋好友,包括吾氏、凌氏的全体员工和“金侣衣”的所有弟兄全部齐聚于此。

    吾奕欣和时若都是抱着粉团儿一样的女儿来出席的婚礼。

    值得一提的是,凌伯年和吾奕欣的女儿真如玖儿所说的那样,生下来之后健健康康的,什么问题都没有。

    凌伯年不止一次地感叹,这是宽恕的力量。

    不过,他在玖儿心目中的地位仍旧停留在“生物学父亲”这个层面。

    ——结婚典礼上,把玖儿送到五叔身边的人并不是他凌伯年,而是吾战。

    玖儿打心眼里觉得吾战更像自己的父亲。

    一些了解吾凌两家历史的人,都还记得玖儿和吾战是举行过婚礼的。

    在这些人看来,由吾战把玖儿交到五叔的手里,极富某种象征意义。

    唯有三个当事人和极少数知情人士清楚整件事情具体的来龙去脉。

    人以群分,偏偏这几位都是特立独行的人,根本不屑解释什么。

    于是,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叔侄过妻”的传闻便甚嚣尘上。

    传闻什么的都是后话,主角们只愿活在当下,这就够了。

    当五叔把身着婚纱的玖儿抱在怀中热烈亲吻的时候,欢呼声响彻整个吾院上空。

    婚礼并不过分奢华,但是两位新人得到了所有宾朋的真挚祝福。

    这一切,圆满,缘满。

    当天晚上,五叔千方百计地哄睡了两个上窜下跳的捣蛋鬼。

    然后,回到卧室,落下了门锁、调暗了灯光。

    “熊孩子们现在太黏着你了,我都没时间跟你亲热……”五叔嘴里抱怨着,对玖儿上下其手。

    玖儿毫无怜悯之心地怼他,“你都奔四了,怎的比两个儿子还黏人呢!”

    五叔顾自忙活着,粗喘不停,“奔四怎么了?我就是奔九,也要跟我的小玖儿炼铁……”

    玖儿痒得娇笑起来,“知道你厉害,行了吧……”

    “啧啧啧……”微光中,五叔死死地盯着玖儿的身体,“岁月他老人家是不是对我媳妇儿太优待了?你怎么越来越诱.人了呢?瞧这个发展趋势,我这条老命早早晚晚得交代在你身上……”

    红霞浮上玖儿的面颊,“岁月他老人家对所有人都是公平的。我能有现在的样子,全赖当家的悉心滋润……”

    五叔眯起深眸、唇角噙笑将玖儿锁于身下,“记得当年你说过,只有‘五力男人’才能入你身心。我自认有钱有势、有耐心有颜值,至于持久力,得由你亲身尝试……”

    玖儿浅笑着用指尖抵住五叔将要沉下的唇,“作为调香师,我对男人气味的要求已经高过了一切!”

    五叔收起了笑意,轻声喃语,“我的气味,足够你沉醉一辈子……”

    这一刻,玖儿恍然发现,人生,才刚刚开始。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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