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又一个天才?

跳跃的时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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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他看似富含深意的“t”的昵称,现实里也不过是与他人别无二致的三字真名,如此寻常而已。那么,自己的特殊之处到底在哪,这样的发问时常触及柔软的部分,即使是面对自己,有些问题还是不问为好。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t经常问自己。自己何时开始厌弃人群,逃避人群,想要远离那些目光,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从来都是这样的吧,我从来就是孤身一人啊。”t分明感觉到此时他的笑,那是一种自嘲的苦笑。

    一个普通的,卑微的弱不禁风的高中生,对年纪普遍大于自己的贴吧人员指手画脚,将论坛管理得井井有条,现实里却是一个大气都不敢出的懦弱男孩,说起来实在是有些讽刺呢。

    在贴吧论坛活跃的所谓大佬,在现实里却是这副德行,说出来应该都不会有人相信的吧。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重复让每天都变得冗长,因为t身边的光景从未变过,独自来到教室,又独自离去。连他自己都开始感觉到自身的悲哀,甚至开始怜悯自己。只有自己本身才能够接受t个沉郁的人吧,他完全是这样想的。

    所以对他而言,一年的光阴只能简单地变成三百六十五日的单调重复。他习惯了机械的生活,习惯了构筑自己一个人的世界,习惯了所谓的孤独。一路走来,孤独又如何,至少我还拥有我自己,至少我已经习惯于此。

    将孤身一人单纯地抛给习惯,也许合情合理,也许这仅仅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所以他选择在虚拟里,在匿名的条件下,尽量宣泄某种情绪,将孤单全然抛开,用一副自信满满的形象视人。因为世人从不会在弱者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软肋,他们习惯于在看似理直气壮的人面前俯首贴耳,侧目而视。

    t享受这样的过程。

    只是在现实里则是全然相反的景象。

    自升入高中以来,t身旁似乎就存在着一层厚厚的隔膜,将他紧紧地笼罩着。

    脱节,格格不入,除此之外,t甚至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词形容他身边凝滞的空气。

    到底是自己无法融入环境,还是环境无法窥知自己,他并不清楚,又或许两者兼有。

    他还是在用习惯麻痹自己,但他也曾经作出迈开脚步的尝试。

    t曾经有一位友人a。

    因为那人向他打过几声招呼,曾经有过与他的几声嬉笑,曾经帮助过他几回。也许仅仅缘于那个男生生性的温柔,待人皆是如此。但t却将它视为友谊的种子,急于想要向周遭的人展示一下自己也拥有一个友人,自己并不孤独不需要多余的怜悯。

    那次,他便怀着憧憬地走向友人a的座位,实在找不到搭讪的理由,便借口向他借用水杯。

    然而友人a却面露难色,可能他有洁癖,却又不想讲出来,但t却不曾察觉。此时的氛围开始呈现不自然的静默与尴尬。虽然这并不影响t的情绪,但下一秒发生的事情却实在让他难以接受。

    友人a旁边的一位女生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不知出于什么,忽然板起脸瞪着他:“你烦不烦?”

    原来他从来就不欢迎自己,原来我不能,永远不能被他人所接纳。

    边缘人永远无法触及核心人物生活的点点滴滴,女生出乎意料的排斥感,t甚至在心间生发了灰暗的绝望萌芽。

    想到这里,t笑了,一言不发,只是匆忙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没有人了解,只有他自己清楚,这笑是佯装的,自己根本挤不出话,哪怕一句,只能匆匆“逃回”自己的座位,慢慢收回僵硬的笑容。

    这样的境遇于常人其实并没有什么,而t孤僻粉饰之下却有着一颗比别人脆弱许多的内心。

    班级一如往常,友人a也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而t心里却好像有什么东西支离破碎了,是什么呢?是自尊,是苛求友谊的心,还是?他觉得友人a根本没有将自己视为友人,自己也不可能拥有一个友人a,自己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人,只能被人所遗忘。在心里决绝地将关于友人a的记忆删除之后,存留下来的,只剩怆然的酸楚,和一颗残缺的心。我为什么不能坦率,我明明渴望被理解被接纳,然而一次又一次,我做错了什么?一阵眩晕袭上额头,他甚至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接下来的课程t没有听,也完全听不下去。只是在下课铃响后,匆匆离开教室,不想要给别人留下任何东西,哪怕背影,只想要赶快逃离,从别人的目光中,自己从不需要任何关怀。

    开始奔跑,向家的方向,任由沿途的光景快速地在眼前变换。

    碎片化的记忆仍然时不时地侵袭着这位叫t的男孩的心,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份所谓的创伤被掩藏和粉饰,甚至连是否还是伤痕也分辨不清。现在再想起来,也许正能够从t嘴角一闪而过的寂寞微笑能看出某些情绪的轨迹。除此而外,别无他物。

    刚刚还躲在一边郁闷的靳阅川也探出脑袋,挥舞着拳头面对最后的小兵跃跃欲试的样子。

    他自己操作怎么没这么激动?鹿离心里泛起了嘀咕,名为埋怨的情绪也升腾了起来。

    思索间有一个小兵的生命气息消失在了炸药的火焰里,而最后一个小兵就站在金涵面前。

    一切都显得那么顺利,己方小兵的仇恨刚刚转移到这里,在这个小兵被攻击前完全来得及做出反应,似乎完美补刀这个成就唾手可得了。

    也算找回感觉了,久违的补刀手感,回来了,回到过去吗?

    这样的思想在金涵脑海里显得苍白得纯粹。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刚刚还互相打趣的氛围突然绷紧,两个略显固执的男人对视着,一个也不想做出让步。

    眼瞧形势有些不对,靳阅川只能硬着头皮出来打圆场:“鹿离你这个菜鸡也好意思质疑别人呐,小涵酱真的很强,比你可不止强了一个等级。一直以来还以为你最厉害呢,完全被你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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