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62

西西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总裁小说网 www.zongcaixiaoshuo.com,最快更新我来自平行世界最新章节!

    求书,找书,请发站内短信给管理员,手机阅读更精彩,手机直接访问 m.bqg8.cc

    高燃一觉睡醒, 天已大亮, 屋里冷冷清清的,昨晚出去的一个都没回来。

    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

    高燃捏肩捶背,在沙发上睡了一晚上,浑身不舒服,脖子还有点儿疼, 他左右转转脑袋, 寻思先去找点东西垫垫肚子, 昨晚就是饿着回来的,现在胃里已经往上冒酸水了。

    冰箱里有一些食材, 饮料, 还有一袋子面包,高燃拿了两片面包就把袋子扎好放回原处, 其他的没动。

    天都亮了, 阿姨竟然还没来做早饭,不知道是几个意思。

    高燃吃掉面包喝了一杯温温的开水, 精神好了一些,他准备下楼溜达, 走到玄关那里时忽然一顿。

    不对啊,小狗乖乖呢?

    要是换做平时, 那小狗见着高燃, 就会凶巴巴的叫个没完,声音特尖。

    高燃后退着跑到阳台,狗窝狗盆什么的都在, 狗不在,他揪揪眉毛,回忆着昨晚的情形,小婶出门后好像就没听到狗叫声。

    看来小狗是被小婶带出去了。

    高燃刚走到楼底下,就跟高兴打了个照面。

    高兴手插着兜,帽子扣在头顶,半张脸跟口鼻都藏在黑色口罩里面,露出的那双眼睛被帽沿下的阴影遮挡,整个人看起来比今天的天气还要阴沉。

    高燃跟着他进电梯,“你昨晚干嘛去了?怎么一晚上都没回来?”

    高兴置若罔闻。

    高燃的余光打量着高兴,“是不是你的那些朋友给你庆祝生日,一块儿玩了?”

    这话不知道刺到高兴哪根神经,他猛地一下抬起头,帽沿下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瞪了过去。

    高燃被瞪的后脊梁骨发凉,年纪挺小,这狠劲儿可以啊,再大点儿,爪子锋利了还不得牛逼哄哄,上天入地?

    电梯门打开,高兴径自出去。

    高燃在他后面进门,看到高兴往房里走就把人叫住,“你爸你妈都没回来,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

    回答他的是关门声。

    高燃抓起靠枕丢沙发上,他听到门打开,高兴站在门口,硬邦邦的说,“我饿了。”

    呆了几秒,高燃瞥他一眼,“饿了就自己找吃的呗。”

    高兴单薄的胸口大幅度起伏,一张精致的小脸发青,他制造的动静很大,看那样儿是要把自个家给拆了。

    高燃早见识了什么叫小天使的脸蛋,小恶魔的内心,长了那么漂亮的五官,长大以后不知道还勾得多少女孩子要死要活。

    他淡定的伸了个懒腰,想起来小北哥说今天过来,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高兴找了一圈,没找到想吃的东西,他瞪着不知道想着什么,满脸灿烂笑容的人,伸手端起桌上的水杯喝水。

    高燃慢悠悠的说,“那是我喝过的水。”

    “噗——”

    高兴一口水喷出去,手背抹了几下嘴巴,还受不了的跑去卫生间漱口。

    高燃目瞪口呆,卧槽,至于这么夸张吗?我又没传染病。

    高兴从卫生间里出来,额发潮湿,发梢滴水,嘴唇红彤彤的,刷牙咕水了,起码不下三遍。

    高燃看神经病一眼看他。

    高兴把卫生间的门带上,那眼神像一只狼崽子,“再看就挖掉你的眼睛。”

    高燃说,“哎哟,我好怕怕哦。”

    “……”

    高兴进房间,视线落在枕边的小老虎上面,他走过去拿在手里摸摸,下一刻就乱捏一通。

    门口响起高燃的声音,“小老虎喜欢吗?”

    高兴一僵,手里的小老虎被他扔到桌上,非常随意,语气里全是嫌弃,“谁喜欢那东西,丑得要死。”

    “没听说过一句话嘛?礼轻情意重。”高燃靠着门边,“再说了,你也不想想,我过生日,你有给过我一根毛吗?没有,毛都没有。”

    高兴背过身站着,不知道脸上是什么表情,“这次要不是你在市里看病,我爸留你多住一个多礼拜,赶上我生日,你也不会给我一根毛。”

    高燃噎住,“这、这个……”

    他瞧着男孩故意挺值的腰板,又想起小叔小婶的婚姻状况,这个家是要完了,想着想着,心里就有点儿闷,“我身上没几个钱,以后有钱了,上玩具店给你买大老虎。”

    高兴说了什么。

    高燃听清了,他一愣,“说话算话,我保证,以后给你买,骗你我是孙子。”

    高兴没转身,也没说话。

    高燃抓抓头,高兴说得对,如果不是要来市里看病,他不会上这儿来住,也就不会有这些个事儿,各有各的生活要过,各有各的人生要走,谁都不会永远留在谁的身边。

    至亲间都免不了世俗,更何况是亲戚。

    敲门声突如其来,打乱了房里俩堂兄弟间的沉闷。

    “谁啊?”

    高燃边走边喊,他从猫眼里往外看,惊喜浮现在脸上,门一开就扑到男人身上,“小北哥!”

    封北抱了个满怀。

    左边的房间门口,高兴看了眼门外抱在一起的一大一小,他转身回房,门在他身后关上了,之后是反锁声。

    这是他的世界,只有他自己,习惯了。

    封北天没亮就开车过来了,胡子拉碴的,一身很重的烟味儿,他收紧双臂抱抱少年才松开手,“有吃的没?你哥我快要饿死了。”

    高燃屁颠屁颠给他拿面包跟水,反应过来后抽了抽嘴,这差别,这待遇,真是的,还好人高兴小朋友不在当场。

    封北几大口解决掉面包,合着温热的水咽下去,他长吐一口气,背慵懒的往后看在椅背上,半眯着眼睛看少年,还是在自己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好啊,浑身舒坦,见不着了,哪儿都不得劲。

    高燃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小北哥,你身上很臭。”

    封北抬起胳膊闻闻,是挺臭的,他勾着薄唇调侃,“我走之前丢你那儿的皮衣外套呢?拿过来给我换上,这褂子味儿重,你留着,能撑到回去。”

    高燃无言以对。

    封北拍拍旁边,“坐这儿。”

    高燃搓搓胳膊,“干嘛呢你,才两三天没见。”

    傻孩子,不知道有个说法叫度日如年?封北在心里头叹气,面上倒是没怎么表现出来,他仔细打量着少年,目光里藏着热切跟溺爱,“瘦了。”

    高燃摸了下自己的脸,“没有吧,我一顿都吃两碗饭。”

    封北挑了挑眉毛,“我记得你饭量大得很,在家里都是三碗起步。”

    高燃挠挠额头,“那也是看情况的啦,如果有喜欢吃的菜,我就多吃点儿。”

    挺普遍的现象,大人孩子都会这样,不稀奇。

    封北听出少年那句话背后的意思,“你小婶家的菜不好吃?”

    “不是那个原因,菜都挺多的,色香味俱全,就是……”

    高燃顿了顿,他的声音变小,“小婶家炒菜用那个什么色拉油,说更健康,我不喜欢,我喜欢香油,有时候我妈还会放猪油,吃惯了。”

    封北揉揉少年的头发,舍不得把手拿开,“不是一个样,多吃吃就能适应。”

    高燃的头发被揉成鸡窝。

    封北扫一圈客厅,目光从玄关的几双鞋子那里掠过,“你小叔昨天出门后就没回来过,之后你小婶跟你堂弟也出去了,前者到现在还没回来,后者刚回来不久,昨晚你一个人在屋里睡的?”

    高燃砸吧嘴,竖起一根大拇指说,“厉害。”

    封北对上少年黑亮的眼睛,有些许的出神,他按按太阳穴,难掩疲劳,“你睡哪个屋?我进去躺一小会儿,头疼。”

    高燃带男人过去,不自觉的唠叨,像个小老头,“这会儿温度低,外面还有雾,窗户要不要关?”

    封北说,“关一半儿吧。”

    高燃照做,他把男人的臭外套放旁边,“小北哥,我早跟你说了要少抽烟,你不听,等你以后身体不好了,这儿疼那儿闷,你就后悔了。”

    封北把口袋里的打火机跟半包烟拿出来丢床头柜上,“特殊时候特殊对待,不抽烟我靠什么提神?”

    高燃脱口说,“吃糖啊。”

    封北心里的警钟登时敲响,“你昨天又跟曹世原见面了?”

    高燃的眼神躲闪。

    封北扶额,得,答案已经出来了,他酸溜溜得说,“你们什么时候走得这么近了?见一回不算,还见两回。”

    高燃抓耳朵。

    封北一看他那小动作就上火,“要是扯谎,不如不说!”

    高燃听出男人话里的怒气,他一怔,随即就把手拿下来,抠了几下小手指,又在心里组织了会儿语言,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告诉男人,没一点儿隐瞒。

    封北皱眉不语,姓曹的这是唱的是哪一出?游乐场那里还能搞得懂,写日记那里是完全搞不懂。

    高燃说,“我也不明白。”

    封北瞪他,“不明白还照着他说的做?”

    高燃委屈的撇嘴,“我不是想着赶紧还他个人情嘛。”

    “这个事儿回头再说。”

    封北刚脱掉外面的裤子,手机就响了,是石桥打来的,他听后眉头打结,“行,你在那儿等着,我们现在就去。”

    高燃看着男人又把裤子穿上,知道他很辛苦,也晓得他很需要休息,“什么事儿啊,非得现在去吗?晚点不行?”

    封北利索把毛衣下摆塞裤腰里,快速扣上皮带,“石桥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高燃意识到不对劲,“怎么了?”

    他的心里生出一个猜测,试探的询问,“该不会是那个小蔓她……”

    封北抬眼看少年,面色沉重,“猜对了,石桥说她昨个晚上死了,死在自己的房子里。”

    高燃惊得说不出话来。

    案子多,积压的没调查清楚,又有新的,警力有限,除非是接到线报,不说十成,至少有五成以上的把握说嫌疑人会出现,或是会再次犯案之类的关键信息,警方才会二十四小时蹲点,否则是没法那么做的。

    昨晚出了事,案情变得更加复杂。

    石桥一伙人熬夜排查整个小区,上门走访登记,小蔓被害的那个时间段,不在家的一共七十六人,经查实,六十人都排除嫌疑,剩下的十六人没有人证。

    而十六人里面,身形跟小蔓接近,可以在夜晚的监控里蒙混过去的有五人。

    其中还不包括高燃小叔一家,之所以被单独拎出来,是因为赵云。

    高燃得知小婶被发现昏迷在28栋的楼道里,他愣了半响,一下子不知道要说什么。

    石桥让封北出去。

    封北眉头打结,“我也不行?”

    石桥的态度坚决。

    封北拍拍少年的肩膀,“没事儿的,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就行,我在外头等你。”

    高燃嗯嗯。

    封北走之前朝石桥投过去一个眼神,让他顾着点儿,别对少年动用他们审讯时的那一招,会对少年的心理造成不好的影响。

    门一关,石桥就进入正题,“昨晚你小婶是几点出门的?”

    高燃说,“十点半好像。”

    石桥说,“好像?”

    高燃认真回想,“反正就是那个时间左右。”

    石桥继续,“你小叔的车开出去后就没开回小区。”

    高燃嗯了声,他严肃的说,“石大哥,我小叔跟案子的事没有关系。”

    石桥陈述,“你知道他昨晚在什么。”

    高燃沉默几秒后轻点头,交代出昨天看到的一幕。

    石桥听完少年所说,没什么表情,出轨不分穷人富人,想出轨的各种条件一旦达到,就会付诸行动。

    高燃想起来一个事儿,“对了,小婶的小狗不在家,她带小狗出门了,狗呢?”

    石桥说,“我们发现她时没见到狗。”

    高燃的表情茫然,“那狗呢?自己跑了?”

    石桥说不排除那个可能性。

    高燃问道,“石大哥,我小婶人呢?怎么没见着?”

    石桥说,“她在医院,还没醒。”

    高燃立刻站起来,“受伤了?严不严重?”

    石桥说赵云的腹部有处刀伤,没伤到要害,只是失血过多,需要调养些时日。

    高燃坐回椅子上,怎么会这样?他无意识的啃着嘴角,小婶昨晚为什么出门?接到谁的电话要去见谁?“石大哥,杀害小蔓的凶手跟刺伤小婶的会不会是同一个?”

    石桥说,“我们有理由这样推测。”

    高燃不自觉的顺着往下说,“那就是说,小婶昨晚经过28栋的时候,刚好碰到行凶逃离现场的凶手,对方跟她打了个照面,见形迹败露就杀人灭口。”

    “不对,凶手如果是想杀人灭口,割开动脉才是最佳选择,其次是勒脖子,怎么也不是抢救成功率相对高一点点的腹部。”

    他自言自语,“不过也有可能是当时小婶想大叫,凶手慌了,情急之下给了她一刀就跑。”

    石桥没打断少年。

    高燃的思路终止,“等小婶一醒,问问她就什么都知道了,刚才的假设要是成立,她看清了凶手的相貌,案子就能很快结掉。”

    这是个很美好的想法,事实往往都是反着来的。

    石桥没接这茬,而是换了个话题,“你堂弟今天早上六点半才进了自家的那栋楼。”

    高燃说,“昨天他生日,应该是出去跟朋友玩儿去了。”

    石桥说,“他没出过小区。”

    高燃第二次从椅子上起身,震惊的脸都白了,“没出过小区?石大哥,你开玩笑的吧?”

    石桥面瘫着脸,没有丝毫说笑的迹象。

    高燃抹把脸,那高兴昨晚出门后去了哪儿?他回忆高兴早上回来的一幕幕,没找出异常,还是那么个口是心非的傲娇德性。

    该不会是因为没人给他过生日,爸妈都不当回事,就伤心的跑出去,在哪个角落里抱着膝盖哭了一晚上吧?高燃忍不住去脑补那个画面,想起了卖火柴的小女孩。

    石桥问,“你小叔在花莲是不是还有别的房产?”

    高燃不知道,他没来市里前,对小叔一家的了解全是从他妈那儿听来的,只知道小叔生意做的很大,来这边还没几天呢,了解的东西没多少。

    小叔出轨也是偶然间才知道的。

    石桥陷入沉默。

    晚上的监控画面很模糊,只能辫出每个人的外轮廓,他跟手下昨晚后半夜把两个小蔓出现的一段画面翻来覆去的研究,他们得出结论。

    第一个出现在画面里的是凶手伪装的小蔓,第二个才是小蔓本人。

    现在人死了,有一点成了谜,就是第一个案子之后,小蔓就没在家里住,而是去了宾馆里,这两天都在那里,昨晚为什么要回来?拿要紧的东西?

    凶手又是通过什么途经掌握了她的行踪,知道她会在那个时间进小区?

    时间上但凡有一点误差,凶手就不可能完美行凶,对方显然预谋已久,对小蔓的生活极为熟悉。

    石桥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桌子,凶手出现在画面里的时间是昨晚十一点零五分二十三秒,地点在小广场西边,但不能查出对方的所有踪迹。

    小区里有死角,不止一处,凶手非常清楚,并且运用的很好。

    石桥翻着记事本,将上面的口供看了一遍,从胡韵到小蔓,这两起案子的作案手法大不相同,后者是虐杀。

    根据技术人员对卧室跟床被周围进行的勘察结果来看,死者小蔓生前没有过多的挣扎,说明凶手是熟人,她的惊讶成分较高,而防备跟警惕都有所迟缓。

    小蔓的身上一共检验出九十三处刀伤,多集中在胸前,致命伤也在那里,凶手先用电线从后面勒住她的脖子将她勒晕过去,再去削她的皮肉,她应该是疼醒后被活活刺死的,极其残暴。

    这是一起恶性仇杀案件。

    石桥看着记事本里有关小蔓的资料,小蔓的身材高挑,有一米七六,她的骨骼大,看起来偏壮,并不娇小,凶手的性别为男性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因为小蔓的脸上没有伤口。

    如果是女性报复,她那张脸十有八||九会被划烂。

    可要是男性,这里面存在着什么样的仇恨,才会对一个女人下此毒手?

    石桥看了眼对面的少年,突兀的问,“你小叔家在32栋?”

    高燃回神,他说是啊,“就在28斜对面。”

    石桥出去查问,还真是少年说的那个位置,他的眉头皱了皱,28栋跟32栋之间有两处死角,涉及的范围都不小。

    而且每一栋都有一单元二单元,地下停车场是连通的,虽然设有监控,但死角比外面还要多。

    石桥若有所思。

    封北一根烟抽完就现身,“问完了没有?”

    石桥的思绪被打乱,他问封北,“你说,这两起案子会不会不是同一人所为?”

    这仅仅是他的假设,连直觉都谈不上。

    封北摆手,“别问我,我到这儿来调查案子,不是来度假的,一个头两个大,现在脑子乱的跟一锅粥差不多。”

    石桥没体谅他,还继续往下说,“小蔓的邻居孙刚跟第一次一样,他称自己在家看书,看得认真投入,没有听到任何响动,他的口供真假各占一半,当我们的人到场,他看到小蔓的尸体被抬出来,反应很激烈,瘫坐在地半天都没起来。”

    封北看看桌上的照片,惊讶现场的血腥程度,“不奇怪,除了习以为常的我们,别人见到死人,都会受到惊吓。”

    “第一个案子里面,孙刚有作案的动机跟时间,他的工作一般,收入一般,租了花莲小区的一套房子,会很缺钱,胡韵死那晚,小蔓的钱财有丢失,不排除是他入室偷窃,碰巧被进来的胡韵逮个现行,致使他杀人行凶再仓皇出逃,来不及检查人是死是活,何进去过小蔓家,他的证词里掺假的成分颇高,一定有隐情。”

    石桥面无表情的分析,“跟孙刚相比,何进的作案动机同样明显,小蔓是他的情人之一,却是最难缠的一个,他一直在跟对方划清界限。”

    “结果小蔓那个女人不识好歹,何进的钱不能把她打发掉,她一再死命纠缠。”封北耸耸肩,“兔子逼急了还咬人,何进那个身份地位,不允许有人脱离自己的掌控。”

    石桥要说的就是这个,“何进说他昨晚在家,他妻子方如不在,就他自己。”

    两个信息,一,何进没有证人,二,方如的行踪。

    石桥调查过何进的妻子方如,曾经多次在公众场合对小蔓进行过人身攻击,说是恨之入骨也不夸张,她有杀人动机,不排除有雇凶的可能。

    那么,嫌疑人有三个,孙刚,何进,方如。

    封北发现桌上有一包小饼干,饿狼似的扑上去拆开,“小区保安呢?昨晚值班的是谁,都在岗位上没离开过?”

    石桥说,“有一个人离开了。”

    封北咔滋咔滋吃着饼干,“查就是。”

    石桥说,“查了,他叫常意,昨晚离开岗位,是为了送一个腿脚不利索的老大爷回家。”

    封北啧啧,“好人好事,值得赞扬。”

    “老大爷每天晚上都会出来,绕着小区外围溜达,他说他昨晚在路边不小心被个骑车的撞倒在地,把腰给闪了,到小区门口时疼得厉害,没法自己回去。”

    封北问道,“是那个常意主动送他的?”

    “不是。”石桥说,“老大爷想让另一个保安送他,但那个保安临时有事,就让常意帮了个忙。”

    封北吃掉最后一片饼干,“兄弟,听起来没有疑点啊。”

    石桥说,“老大爷七老八十了,犯糊涂。”

    “所以呢?”

    封北懒懒的说,“你要是想把那个常意列为嫌疑人之一,就干脆好好调查他的社会关系,看他跟小蔓之间是怎么个情况,以小蔓的死法,仇恨不是一般的大。”

    石桥皱眉。

    他处理案子时,向来严谨肃穆,封北却不同,讨论案情时像是在跟朋友聊天,一派轻松随性,案子到对方手里,照样一件一件的被侦破。

    高燃到门口,听到里面的谈话声,他敲门进来,说自己昨晚见过常意扶老大爷上楼。

    石桥问,“几点?”

    “十点多吧。”高燃不确定的说,“应该没过十一点。”

    石桥说,“具体时间是多少?”

    高燃摇头,“当时我刚吃了药,头晕晕的。”

    封北把门关上,“所以你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从楼上下来的。”

    高燃说,“嗯,不知道。”

    他后来睡着了,一觉到天亮,一吃药就睡得特别沉,要是赶上地震火灾之类的突发状况,绝对跑不掉。

    石桥跟封北相视一眼,吃过药了,意识模糊,证词就不能用。

    高燃忍不住询问,“监控没有拍到他出来的画面吗?”

    石桥只说拍到了,没有细说,对着尸检报告跟勘察报告,一言不发。

    高燃知道石桥要保密,不会对他透露详情,就没多问,他往小北哥那儿移动。

    封北扫扫身旁的少年,“你干嘛老是捏脖子?落枕了?”

    高燃说他昨晚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的,说完就打喷嚏,还连着打了两个。

    封北没好气的说,“该!”

    高燃吸吸鼻子,他咕哝了句,“昨晚不该吃药的。”不然也就不会错过那么多事儿。

    封北知道少年的心思,他一个板栗过去,“翅膀还没硬呢,不老老实实在窝里待着,就想乱飞,活腻了是吧?”

    一大一小旁若无人的拌嘴。

    唯一的旁观者石队长选择性失明。

    有个小警察敲门进来,“队长,何进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