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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迟轻笑了一声，说道，“是个人都会变啊，更何况，她还被强暴过，要是你，你还能跟没事人一样？”
顾季嗯了一声，又听见莫迟说道，“至于长相，那天晚上那么黑，你压根就没有看清楚她长什么样子，你要是真的记得，早就靠着胎记和长相把她找出来了。”
“我知道了，就这样吧。”顾季说着，就准备挂断电话。
“等等，”莫迟叫住他，迟疑了一下，又问道，“你现在要怎么做，告诉她五年前的人，就是你吗？”
“不。”顾季说完，就听见楼下吵杂的声音，压低了声音，“帮我查清楚当年到底是谁要害她，就这样。”
听着电话里面的忙音，莫迟有一刻的愣神。
嘴角的苦涩渐渐浮现。
何必要把南琴拴在身边呢，明明两个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南琴已经冲到了楼下，身上胡乱的套着两件衣服，头发凌乱，朝着外面冲去。
边上的佣人将南琴围在中间，又不敢上去按住，只能够一个劲的劝说她上楼。
无计可施的时候，顾季缓缓走到了南琴的身后。
“少爷……”
佣人低声叫了一句，退到了边上去。
“你们先下去吧，我自己来就好了。”顾季说着，绕到了南琴的面前，将大门给挡住。
南琴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像是一只防备的猫儿。
顾季的目光一直没有移开过，这让南琴感觉十分不自在。
明明身上穿着衣服，但是站在顾季面前，却像是回到了昨天晚上，赤裸着，被顾季一遍一遍的索取。
“南琴，我们好好谈谈，行吗？”顾季喉结滚动，声音都有些沙哑。
南琴冷着一张脸，不断地往后退，眼神却望着院子里的阳光，只要绕开这个男人，就可以出去了。
知道南琴在打什么主意，顾季无奈的摇摇头，说道，“你要逃到什么地方去，你还能去哪里？这样出去，像什么样子？”
话语冰冷，一句一句砸在南琴心中。
她确实没有地方去了，但是留在这个恶魔身边，不是更危险吗？
想着，她抬起头，眼神坚毅，“就算是流落街头，我也比待在这里好。”
“我保证，以后不会碰你了，昨天晚上是我太激动了，你和乔白的事情，让我冲动了。”顾季说着，诚恳的看着面前的南琴。
他也很无奈，和自己老婆做，还被人当强奸犯。
南琴缄默，眉眼低垂。
顾季说得没错，昨天晚上，确实是因为乔白的事情，他才会那么冲动的。
在领证那天，顾季就跟自己说过。
无论什么都可以，但是唯一出轨，他不能够原谅。
可是，她根本就没有跟乔白在一起。
想着，南琴抬起头来，对着顾季一字一句，十分认真的说道，“我根本就没有和乔白在一起。”
看着小女人的样子越来越暴怒，顾季只能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好，我相信你，你没有跟乔白在一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向你道歉，以后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了。”
两个人站在客厅门口，空气像是被胶着一般，过了半晌，南琴终于是缓缓点头，嗯了一声，轻声说了一句好。
见南琴同意，顾季的嘴角微微勾起，“先上楼去换件衣服吧，然后下来吃早饭。”
说着，就想要伸手去拉南琴。
南琴不动声色的躲开，快步往前走了两步，最后上了楼去。
即便是面对着面吃早饭，南琴也一句话不说，木呐的撕着手中的面包，眼神还是有些呆滞。
“你昨天发烧了，现在好些了吗？”顾季问道。
南琴嗯了一声，不再给顾季说话的机会，扔下手中的面包，站起来，“我吃好了。”
说完，就上楼去了。
那句那就好还梗在喉咙中，却找不到说出来的机会，顾季心中有些憋闷，扔下手中的报纸，也站了起来。
“少爷，你的咖啡。”佣人在身后喊道。
“不喝了。”
片刻之后，院子里响起车子发动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远方。
南琴回到房间里，昨晚撒在地上的照片微微卷边，上面乔白的样子刺痛了她的眼睛。
乔白，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正想着，边上的手机已经响了，陆远两个字在屏幕上闪动着，让南琴微微缩了缩手。
“南琴，五年前的事情就是陆远干的。”乔白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着。
可是陆远，跟他是好朋友不是吗？那么多年的交情，怎么可能对自己做出那种事情呢？而且事后还是路远救了她！
铃声将南琴抽回现实中，她伸出手去，缓缓按下接听键。
“小琴，你还好吗？”陆远熟悉的声音响起来。
南琴嗯了一声，努力的将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比较平常，“怎么了？”
“昨天晚上我忙完，本来想找你出来散散心的，结果打你电话没有人接，我打了一晚上，都没有人接，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吓死我了。”
南琴拿着手机看了一眼，然后说道，“手机调成静音了，没事，我好好的。”
大概也就只有陆远，会这样关心自己吧？
想着，已经是鼻头一酸，声音有些哽咽了起来。
“你别骗我了，我都听出你声音不对了，昨天晚上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在哪儿？”陆远的声音逐渐焦灼起来。
“在家里。”南琴说道。
陆远嗯了一声，又嘱咐道，“在家等我，我过来找你。”
说完，就挂了电话。
南琴挂了电话，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落在照片上，晕染开一团，刚好将乔白的脸蛋给毁掉。
她换了一件衣服，想要将身上的青紫全部遮盖住。又把地上的东西收拾好，就听见陆远在楼下叫她的声音。
他像是刚刚从公司赶过来，西装革履，头上的发胶微微有些发光，看见落地窗前的南琴，又扬起一抹微笑，向她展示自己手中的东西。
两个人坐在客厅里，陆远打开盒子的包装，“我来的时候，正巧顺路，就给你买了你最喜欢吃的糯米粑粑，你常去的那家，尝尝。”
看着精美木盒中排列整齐的糯米粑粑，南琴又是心中一愣。
哪有什么顺路，从落氏出发到这边，根本就不会经过那家店，甚至还背对着好远的距离。
他是专门去给她买的吧？
“赶紧尝尝啊，你以前最喜欢吃这个了。”陆远说着，用牙签插起一块，递到南琴的跟前。
再不吃，一会儿又要忍不住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