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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暖在看到杨子菲那一刻，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怎么还在，没走吗？
不给她反应的时间，看到这一幕的杨子菲抓着自己的包像个火车头一样直接朝严暖冲过来。眼底的恶意像浓稠的黑泥，散发着怨气……
严暖一怔，杨子菲一巴掌就挥过来。
“贱人！”
这些人都这么喜欢打她巴掌吗？
严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和厌恶，缩了缩身子，直接推着慕容川站到一旁。
“杨子菲，该适可而止了。”
“我就说怎么突然要离婚呢。呵呵，好啊，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我们家才不屑要！”
虽然杨子沛出轨是事实，可她也的确和慕容川在一起。
这种隐秘的关系，让严暖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
她不自觉看向慕容川，双眸中是她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希冀。
这时候倒是想起他了，之前被人欺负的时候就傻乎乎的硬抗。
慕容川亲昵的捏了捏她的脸颊，却后退一步，摆明了要置身之外。
严暖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居然会这么做。
慕容川笑而不语，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不怀好意。
严暖窒了窒，一阵心塞。
好吧，本来这种事慕容川也没有责任把她摆平。
杨子菲眸光微闪，当下气焰更盛：“严暖，我都看到了，你就是想要掩饰也得看我答不答应。”
严暖眉心微皱，“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杨子菲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刚刚你不是很得意吗？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让我下不来面子，你很行啊。我劝你趁早认错，好好讨好本小姐，最好是……我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你。”
还是因为那件事……
严暖懒得搭理她，何况那件事也不是她能随便摆平的。
要钱？呵，怎么不去找你的好哥哥。
严暖自问不是一个刻薄的人。从小到大母亲总是教导她吃亏是福，更不许她打扮，说是爱美的女孩儿都是坏女人。
家庭环境下，让严暖养成了谨小慎微的性格。长大后，她渐渐明白，不是所有母亲都会喜爱自己的孩子。
因为那是她的母亲，所以可以说教她，可一个小丫头……
抱歉，她还没那么好欺负。
“哦。”
杨子菲等了半天，只得到严暖一个毫无情绪的语气词，脸色瞬间涨红。
“严暖，你什么意思！”
严暖摊手，很是无辜：“就是你以为的样子。得意？我觉得自己应该得意的。甩掉杨子沛后，我才发觉原来人生是如此的美好。杨家我早就不想待了，不过只是考了一个普通大学就以为自己可以上天了，你们杨家也很行嘛。”
杨子菲脸色一白：“你……”
她又不是傻瓜，这几年严暖在她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她不会不知道。可那又如何，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她自己不争气，还指望她这个外人替她出头？既然嫁到杨家来，就是杨家的人了，她还想怎样。
要是严暖知道杨子菲的内心和周小惠一样，肯定要笑出来的。一个受了正经教育的大学生，居然还有那种旧社会的想法，实在可笑。
“严暖，你就不怕我把这件事闹大。”杨子菲指着慕容川，冷笑：“你看看你身上穿的是什么玩意儿，跑到这儿泡男人，真是下贱！”
“我现在和杨子沛洽谈离婚事宜，至于这位……”顿了下，严暖道：“我如何交朋友还轮不到你来管教。”
“我才懒得管你。等我回去就告诉妈妈……对，我要告诉我哥。说纪不知羞耻，在走廊里和男人勾勾缠缠！”
杨子菲自以为抓到了严暖的把柄，一时得意起来：“到时候让他们打断你的腿，看你怎么出去勾搭男人！”
严暖怔了下，旋即摇了摇头。
她和杨子菲解释那些有什么用，反正这家人都是一丘之貉。
“既然如此，随便你好了。”
法治社会还想打断她的腿，是不是真的觉得她太好欺负了？
严暖像是第一次认识杨子菲一样，过去只知道自己的小姑子处处看她不顺眼，在生活中也多有刁难。现在看来，不愧是周小惠的女儿，杨子沛的亲生妹妹，骨子里的阴毒是怎么也抹不掉的。
和他们心平气和，那才是有病。
严暖不吭声，杨子菲反而急了。难道她不该在她面前痛哭流涕的认错，难道她不该向她祈求原谅，难道她不该把那个优秀的男人让给她？
从小杨子菲想要的东西就总要得到，在家里她欺负严暖哥哥也没说过什么，她就是要她身边的男人也没什么吧。
这样一想，杨子菲微抬下巴，施舍似的说道：“严暖，我给你一个机会……”
严暖懒的听，拉着慕容川就要离开。
眼见两人要走，杨子菲极了，忍不住上前扯住慕容川的手臂。
“喂！你怎么能走！”
慕容川脚步微顿，利眸微眯。
杨子菲拨了拨自己的长卷发，娇嗔：“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严暖愣了愣，瞬间就明白了。
杨子菲刚刚一直说的原谅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看上了她的男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眉梢微动，严暖反而不吭气了。
慕容川眼中眸光一闪，长臂将严暖紧紧锁在怀里，亲昵的贴着她的耳畔讲话：“想把我送人？”
杨子菲眼中闪过一丝妒恨，“严暖……”
“这种……”男人慢慢抬眸，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滚远点。”
杨子菲愣住了，嘴唇颤抖：“你……你……”
慕容川根本不想再看她。
紧接着从暗处走出几人，直接捂着杨子菲的口鼻，将人带出门。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显然是做惯了的。
严暖啧啧称叹，下巴突然被人用力抬起：“严暖，你可以啊。”
委屈的眨巴着眼睛：“这和我无关啊。”又不是她让杨子菲看上他的。
“是嘛？”
“她当你是香饽饽，我当你是……是我的男人嘛。”
女人眼中的羞涩令慕容川一笑，捏着她的下巴手微微放松。
正当严暖以为一切都过去了，下唇倏然被重重咬了一口。
“这时候倒承认是我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