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快乐的心全书完

七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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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太呢?”杨舜堂为了亲欣,今天特地早回来,却没想到屋里屋外四处找不到她的人,问下人,下人一愣。

    “呃太太刚出去。”“有说去哪吗?”

    “去哪?呃太太没说。”但是他们家的太太这个时间还能上哪去?还不是七早八早的就去泡牛郎店,寻欢作乐,少爷不会都没看报纸,不知道太太在外头的行为吧!

    “我知道了。”从下人闪烁的言词中,杨舜堂知道下人没说出口的难听话是什么,亲欣现在人在牛郎店。

    她想用这个逼退他是吗?如果是,那么她就太小看他了,他如果有那么容易被打倒,今天杨氏企业就不会立足商场、称霸一方,而他父亲也不会拿他没辙,趁早退休,对他来个眼不见为净。她想对付他,她的手段会不会太嫩了些?

    但,ok,他老婆嘛!她想要玩,他就陪她玩罗!

    ----

    “干姊,这是你的酒。”阿ben突然拿了一瓶顶级红酒到亲欣面前。那是一瓶lafite,听说前第一夫人曾文惠女士就爱喝这个酒庄出品的红酒,外面的行情价,一瓶最少一万块,而在这里,它最少也要两万多吧!

    “阿ben,我刚刚有点酒吗?”“没有,这是我们老板送给你的。”

    “你们老板!”那个肥肥胖胖,行为举止却很娘的男人!

    “他为什么要送我这么名贵的酒?”“我不知道,老板没说,只是吩咐小弟把酒送来,而且小弟说了,今天干姊的单,他买。”

    “不管我花多少,他都付?”“嗯哼!”阿ben笑得好乐“怎么样,我们老板是不是对你很好?”好?!

    亲欣才不觉得呢!她跟他老板又不熟,他干嘛对她这么热情?正所谓无事献殷勤,这之中必定有诈。

    “阿ben,你们老板还说了什么?”“没啦!”

    “这太奇怪了,什么都没说,就对我这么好?难道他真的一点企图都没有?”

    “干姊觉得我们老板对你有什么企图?”“比如说,觊觎我的美色。”亲欣猜,阿ben却笑得很大声。

    “你笑得这么大声是什么意思?嫌我不够美丽足以让你老板看上是吗?”

    “当然不是,干姊的美是大伙儿有目共睹的,我怎么敢说你不美呢?只是我们老板其实是个唔”这话不能随便说给旁人知道,阿ben捱着亲欣,偷偷的告诉她“其实我们老板是个gay。”

    “gay?!”“嘘!小声一点,干姊,你是想让我被老板开除,回家吃自己是不是?”阿ben连忙捂住亲欣的嘴“总之,你不用担心我老板对你图谋不轨啦!他既然送你酒,你就大方收下就是了。”

    “无功不受禄,更何况我要喝酒,干嘛要你老板送。”她不喜欢这种感觉“阿ben,你帮我拿去还给你老板,说他的好意我心领了。”

    “你不要?”“嗯哼!”“干姊,你自个儿拿去还吧!我不敢。”“为什么不敢?”

    “他是我老板耶!他的好意被人打了回票,这是多么没面子的事,你却要我拿去还,他若是拿我出气、开刀怎么办?”

    “你这个胆小鬼,我平时真是白疼你了,算了,我自己拿去。”亲欣将酒抢了过来“那你带我去见他总行了吧?”

    “当然可以。”阿ben喜孜孜的站起来,转头又加了个但书“但是我只能送你到老板办公室门口,不能陪你进去。”

    “怕你老板骂是吧?”“嘿嘿!”阿ben干笑了两声,极不好意思的搔搔头。

    “走吧!”

    ----

    “就是这了。”从吧台后头转了个弯,有一间房间被隔出来“这里就是我们老板的办公室。”阿ben踮着脚尖,偷偷看了里头一眼“有人在里头,一定是我们老板。”一听到他老板人在里头,亲欣举起手就要往门板上敲,阿ben及时抓住她的手。

    他这是在干什么?亲欣瞪着阿ben看。“进去后别锁门,如果遇到不对劲的地方就大叫,我会在这里等着。”

    “怕你老板对我非礼啊?你不是说他是个gay?”

    “是这样没错,但防着万一总是好的,我不喜欢看到你发生任何不幸。”干姊之于他而言,就跟个再造恩人没什么两样。

    “算你这小子还有良心。知道了,如果真出了事,我会大叫。”现在她要去面对里头那个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的男人。

    亲欣敲了敲门。“是谁?”里头的人问。

    那个声音怪怪的,像是憋着嗓音在讲话。“那是你们老板的声音?”亲欣偷偷的问阿ben。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阿ben这是什么答案啊?有讲跟没有讲差不多。

    “我又不常听我们老板讲话。”他们做牛郎的,不需要跟老板打交道,所有的事情店经理会吩咐、会张罗“但听那个声音怪里怪气的,应该就是我们老板没错。”反正他们老板就是个怪人就对了。

    阿ben的答案令人无力。算了,天塌了也有高个儿的人顶着,她怕什么?既来之,则安之了吧!

    “是我,于亲欣。”她报上名字。如果是阿ben的老板,他应该知道她是谁,毕竟他都送酒来给她了不是吗?

    “进来吧!”那个怪里怪气的声音又响起。这一次亲欣觉得心里毛毛的,要进去之前,还特地吩咐阿ben“在外头等着,别轻易离开,听到没有?”----

    办公室里灯光昏暗,阿ben的老板还背对着亲欣而坐,那种感觉令人很不舒服。

    真是个奇怪的人,她人都进来了,他还不转过身来,这样不是让人觉得他很怪吗?

    “听说这瓶酒是你送的?”亲欣一进来,就单刀直入地问,连寒暄的话都省了。

    “是的。”“为什么?噢!不,你不用回答我,因为我不想知道原因,总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至于酒,我不能收。”亲欣快步走近,将那瓶动辄就要上万块的红酒放在他桌上,转身就要走,他却冷不防地转过身来。

    “小心!”他动作太大了,差点扫到那瓶昂贵的红酒,亲欣急着倾身向前,要去护住那瓶红酒,浑然不知在这段时间,阿ben的老板已经走到她身后,他的手环住了她的腰。

    亲欣一愣。这人在干嘛?难道他以为一瓶红酒就可以买她的身体吗?她还没廉价到那种程度,更何况她一点都不喜欢他送的酒。

    “你给我放尊重一点。”亲欣气得伸手就想给他一巴掌,但手才刚提起来,就被他给抓住了。

    那手劲完全不像是那个死胖子该有的速度跟反应,亲欣这才抬起头面对那个恶心的男人。

    “是你!”杨舜堂、她的丈夫!“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这家店的老板,当然在这里。”“你是这家店的老板!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只要有钱,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你花大钱买了这家店!”“是的。”他眉宇含笑地点头。

    “为什么?”他一个正经的生意人,干嘛买家牛郎店?这太令人猜想不透了。

    “因为我心爱的妻子爱混夜店,还常常为此玩到三更半夜不回家,所以我买下它,这样我也比较心安。”该死的,听听他在说什么鬼话!什么他心爱的妻子!这么恶心的话他也讲得出来!

    “怎么,你今年想参选立法委员是不是?”“没有。”

    “不然你干嘛讲这些恶心巴啦的话?”她听了都快吐了。他说这些恶心的话想骗谁啊?

    说什么买下夜店,他比较心安!拜托,谁不知道他心里打的如意算盘,想想看,如果她成了老板太太,谁还敢接近她啊!

    “你存心想破坏我的夜生活。”“我没阻止你来店里玩。”

    “但只要这里是你的地盘,我就玩得不尽兴。”她打算明天就换一家。

    “你以为你换一家,我就找不到你?”“找到我又如何?你总不会又买下那家店吧!”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你疯了呀!钱是那样花的吗?”她是不信他会这么糟蹋钱,但是他行为诡异,心里头在想什么,她常常猜不透,搞不好他真那么变态,为了阻止她在外头风流快活,就算买下全台湾的夜店也在所不惜。

    行,算她怕了他总可以了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只想取悦你。”“你别无聊了好不好?这里又没人,你演戏给谁看啊?”他少来这一套痴情男戏码,她才不上他的当,还有,他的身子干嘛一直靠过来?亲欣瞪着他。

    这痞子!他该不是想做吧!亲欣意识到他的企图,狼狈地退了几步,却被他反逼到墙角,她整个人就被他困在他手臂跟墙之间。

    他靠得她好近、好近,近得他呼出来的热气就直接喷在她脸上,她的体温瞬间上升,整个脸红扑扑的。

    “你的脸像颗苹果,让人好想咬一口。”他有病啊!什么咬一口哎呀!他真的咬了!

    “你干嘛!很痛耶!”她气呼呼的想捶死他。“嘘!”他捂住了她的嘴“你不该叫得这么大声的。”他勾起她的腿,让她环在他的腰间,食指勾下她的底裤。

    女人穿裙子就是这么方便,不限时间、不限地点,想做ài就能做。

    “你在干嘛?”他的手指竟然摸进她的私密地方。

    “你不会想让别人看到我们在干嘛吧!还是你想让人看?”杨舜堂的目光向外飘去。

    他早发现外头有人。“是那个叫阿ben的男孩吧!听说他是你的男朋友?”

    “是的,怎样?不爽吗?”亲欣眼里带着挑衅。

    “我没有不爽,只是你叫得这么大声,要是让你男朋友听到了,会怎样?”

    “他刚好可以来救我。”“你以为他敢?”

    “别以为你是他老板,他就不敢拿你怎么样,要知道,阿ben很挺我的。”对于这一点,她相当有信心,毕竟她刚刚要进来之前,阿ben还特地交代她,出了事要大喊,他会豁出去来救她的。

    “可我是你名正言顺的老公,我跟我老婆亲热,他一个奸夫身分凭什么阻止?”杨舜堂笑着反问亲欣。

    这一点,亲欣倒是没想到。对喔!阿ben可以豁出去,阻止任何人污辱她,但这一招独独对杨舜堂没用,因为她是他老婆,他有她身体的使用权。

    “怎么,不叫了?”他邪恶的手指再进去一点点,掏弄得她气喘休休,但她却咬着用手握成的拳头,半点声音也不敢叫出来,因为她的叫声会引来阿ben,而如果让阿ben看到她正被他欺负着,她倒不如死了算了。

    “啊”他进去了!“叫得太大声了哟!”他取笑着她。

    随着他的进入,亲欣全身的细胞几乎都张狂了起来,她再也顾不得自己是不是还恨着这个可恶的男人,她的身体不断的尖叫、呼喊着:她想要他

    “快点。”她十指掐进他厚实的肩膀,踮起的脚尖迎向他不断进出的欲望。

    天哪!她要升天了。“唔”亲欣差点控制不了自己的尖叫,于是往杨舜堂肩头一咬,将所有想尖叫的欲望都转移到咬人的欲望上头。

    ----

    “干姊,你怎么进去那么久?”一看到亲欣开门出来,阿ben就急急的迎了上去,但没想到她后头还跟着一个男人,那个男的长得人高马大,而且还十分帅气好看“他是谁啊?干姊。”

    “你老板。”被狠狠爱了一回,现在亲欣讲起话来有气无力。

    “我老板!怎么可能!”他老板是个大胖子耶!

    “莫非老板去减肥了?也不像,因为这个人的五官跟老板一点都不像干姊、干姊”干姊怎么低着头,拚命的往外头走?

    “你要去哪?”阿ben急急的拉住亲欣的手,而他手才握住,他的手便被一道视线给锁住,那道视线还带着怒火。

    阿ben转脸去看,是那个好看的男人,他现在正以凶狠的目光盯着他的手,那股狠劲像是要把他的手给剁了一样,害得他胆小地赶紧把手给松开。

    这个人是谁啊?对干姊好强的占有欲!----

    “你到底想怎样?嘴里说准我出去外头找男人,但私底下却来这一招,让我出不了门。”一出门,他就尾随上来,还在外头强要了她的身子,让她连呼救都不行,因为怕别人撞见自己也很享受他的欺凌

    总之,她实在受不了他反覆无常的态度,所以他要怎样,可不可以老实的跟她说了?只要他说了,她就配合他。

    “我想跟你说抱歉。”对不起三个字很难从杨舜堂的嘴里讲出来,因为他从来没对别人说过那三个字,所以只好简化一下,两个字就比较容易开口。

    “什么?!”他刚刚刚刚是在跟她说对不起吗?

    这怎么可能!他是那么狂妄、骄傲的人“为什么?你做错了什么,需要跟我道歉?”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不知道,因为你对我做过的恶劣事何止上百件不,可能上千件都有了,我怎么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事跟我道歉。”

    “我从头到尾只做错过一件事。”“那就把那件事说来听听吧!”她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让他这么骄傲的男人肯低头跟她认错。

    “我从一开始就错了,我不该拿你当成报复我父亲的工具。”

    “所以你后悔娶我了?行,我们现在就离婚。”如果他要说的是这个的话,她也很干脆,反正

    反正她本来就不想留在他身边,徒惹自己伤心难过。

    “你就不能好好的、安静地听我把话给说完吗?我如果后悔娶你,干嘛费尽心思找你回来?”

    “我哪知道?”打从一开始,她就从没真正懂过他,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晓得他在想什么。

    “你真的要我讲出那句恶心的话?”“哪一句恶心的话?”亲欣不爽地瞪着他看,突然发现他的脸有奇怪的颜色!

    他他脸红耶!喝!她知道了,知道那句他始终讲不出口的话是什么了!莫非

    “你爱我!”“我哪那么没用啊!”说什么爱不爱的“我是指我在乎你。”

    “什么,就只是在乎!这样就叫恶心了啊!”拜托,那那些讲我爱你的人怎么办?

    他要人家去跳淡水河啊等等,他刚刚说什么来着?他在乎她!他竟然在乎她!这怎么可能!跟他相处了半年多,她一直以前他在乎的人只有他自己不,他连自己都不在乎,因为他为了气他父亲,就连自己的婚姻都可以拿来当筹码,他还有什么可在乎的?她一直不觉得这世上有什么人事物 值得他费尽心力去争取,除了气他爸,而现在他竟然当着她的面说他在乎她!

    这句话虽不及他爱她那么有震撼力,但是她知道对他而言,在乎这两个字就得花掉他多大的气力说出口,而怎么可能?

    “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你就变得很在乎我了?”

    “是在乎,没有很那个字,ok!”该死的,要他说出口,他就已经是万般为难了,而她却像只小麻雀似的直喳呼着,她非得让他觉得自己是猪头,怎么讲得出那么恶心的话,害他后悔,她才甘心是不是?

    “总之,我话都说出口了,你到底接不接受我?一句话,别罗哩巴唆的。”害他糗了。

    “厚,求人家爱你还这么拽?不要啦!”亲欣一口就拒绝。

    杨舜堂的脸顿时变成大便色。亲欣看不到他难看的脸色,还拚命的讲“我干嘛要一个连我爱你都不肯跟我说的男人。”

    “你以为你还有选择的余地?”“我为什么没有?”

    “你都已经嫁给我了,ok。”请她认清楚这个铁一般的事实吧!

    “你死心吧!你这辈子就只能活在我的羽翼下。”

    “懒得理你。”亲欣掉头就走,根本就不理霸道的杨舜堂,但她嘴里说不理,可心里却窃喜得要死。

    杨舜堂说他在乎她耶!哦呵呵呵呵“你在偷笑?”杨舜堂的声音从后头飘来。

    “我哪有。”亲欣还死鸭子嘴硬,死不承认。她快步的跑开,而愉快轻飞的步伐却早已泄漏了她飞扬快乐的心。

    是的,她到现在对杨舜堂还不能死心,她还是好爱好爱他,只是她从不肯轻易承认罢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