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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就直接让李毅决定系统的学习制器,以制器之名,行计划执事,以图成逃离之名。

    这一切,都是在李毅的一步步进化中前进,虽然也有一些意外和坎坷,但是总体来看,还是一点点想着目标前进。

    但是不论前面怎么样,现在才是最重要的一步,因为,自己希望的幻器如果无法制作成功,那么前面的准备都是徒劳。

    因为这一阶段已经给大家养成了自己经常制器的假象,所以现在自己在制作什么,就不会再引起别人的怀疑。

    把自己隐藏起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和周围的人一样,李毅一直在向着这个目标努力。

    片刻的时间,李毅就绘制完了这幅自己设计的初步草图,放下了笔,似乎还是颇为满意,自言自语一般说道:“也不错么,莫非我在制器上真有天赋?唉,师父呀,你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告诉我了,是不是我也不会陷入现在的困境”

    语气之中,似乎有着一点抱怨,不过这样的抱怨仅仅是情绪的一种舒展,对于自己的师父,李毅始终怀着尊重之情,在他看来,如果没有师父,就不会有现在的自己,如果说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可以让自己无条件的去死,那么这个人一定是自己的师父。

    抛开这些无所谓的想法,李毅开始办正事。

    右手轻轻的拿起一把精致小巧的刻刀,左手拿起一块稍大的幻石,雕刻即将开始。

    眼睛一如每一次雕刻时候一样,一抹光亮一闪而过,世界顿时变得明亮起来,因为熟练的缘故,再也用不到在心里默念‘由里及表’就可以自由的切换自己眼睛的两种状态。

    幻石的纹络清晰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看得出来,这块幻石的纹络并不多,排列的也是有一种整齐的意味,一条特别明显的主纹络,也就是主脉,横在最底部。

    李毅最是喜欢这样的纹络结构,因为在他半吊子的雕刻水平之下,这样的幻石是最容易雕刻的。

    雕刻的刀法,可以说是一种刀法,也可以说是一种技法,确切的说,就是由内向外,用手中的刀,按照自己的心思,一步步的修改整块幻石的模样,循序渐进的将幻石雕刻成自己需要的样子。

    李毅此时的状态还算是不错,右手的刀轻盈的动着,因为是简单的盒子,所以并没有太多的阻隔停顿,起起伏伏中将所有的面打磨的圆润,虽然手依旧有点僵硬的感觉,但是并不妨碍他完成这次的雕刻,因为这样的雕刻,简直就是简单不能在简单。

    下一步就是镌刻符阵,制器中最重要的一个步骤,幻器最后的品质如何,甚至是可不可以被称作是一件幻器,就都在这一步上。

    对于这一步,李毅早就做出了准备,抽屉中抽出了三张纸,纸上面是他早就已经设计好的符阵组合,为了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选用的符阵并不是简简单单的累积叠加,而是互有嵌套沟通连接。

    三张纸上其中一张是八个符阵嵌套组合后总体图画,剩下的两张,则是具体的展开分解。

    五花石,罗岩,曲兰汁,青冥石,青鸟血,巴米骨,洛枫溶液......

    配置镌刻符阵溶液的材料一一被李毅拜访在桌子上,一共是十八种,这十八种材料,并没有什么珍贵的,全是李毅在以前制器中节省下来的。

    镌刻符阵,并不是简简单单的用针笔去镌刻,因为如果是那样的话,完全就可以将镌刻和前面的雕刻归为一个步骤,只不过是用的工具不一样罢了,但是之所以没有那样归类,是因为镌刻符阵,并不是字面上那样简单。

    其一,镌刻符阵时是要蘸着溶液进行,这溶液的配置,是镌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甚至可以说,很多的时候,一个符阵功能的实现,都依赖于这些配置溶液的原料。

    其二,在镌刻的时候不是偏重于刻,而是更像是一种画的姿态,只不过这样的画,至少深入幻石表面一个针孔的距离,至于特殊的地方,深入的程度也有所不同,比如要将镌刻的符阵和主脉络贯通,就必须接触到主脉。

    其三,溶液的时效性,配置好的溶液并不是永久有效的,在一定时间能效果并无明显变化,但是一旦过了这个实现,一旦超过了以后,其功效随着时间直线下降。

    总而言之,镌刻符阵的过程,远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往往也是成为制器师的一大阻隔。

    说话的时间内,李毅迅速的将各种原料弄成粉末状,按照顺序不断的加入到洛枫溶液中,洛枫溶液摆放在一个瓷碗当中,随着材料的不断加入,其颜色也在不断的变化着,随着最后一种材料五花石的加入,溶液的开始有沸腾的样子,而且颜色也变成五颜六色间隔着一般。

    李毅心中不禁感叹这其中的神奇,只不过是简单的组合,竟然会有这样意想不到的效果。

    最好这一切,李毅不敢在等待,以为后面的镌刻符阵,远比这溶液的配置要难的多,而且一定要在溶液有效期内镌刻完成,因为自己配置溶液的原料存货可不多。

    屏气凝神,轻轻的拿起针笔,眼中的光亮又是一闪而过,蘸了一下溶液,针笔的笔尖顿时被溶液所不满,找准自己所要下笔的第一落点,针笔迅速而有力的落下。

    第一个符阵:‘隐’阵便开始在李毅的笔下逐渐的出现......

    李毅在镌刻符阵时的笔调和意境,绝对可以说是至少达到了大师级的边缘。

    针笔在的手中,就犹如是他的一个手指一般,肆意的往东往西,忽上忽下,灵活而又有力,张扬又不失沉稳,一些复杂的转折,一些看似不合理的停顿,都可以在李毅的控制下完美的镌刻出来。

    之所以会这样,一方面是李毅的底子的确厚实,小时候的《万鸟图》的临摹,让他对这些咋镌刻中能够遇到的基本笔调都很熟悉,除此之外,还是因为他所镌刻的符阵,都是初级符阵,难度并不大。

    针笔依旧在幻石上轻盈的滑动着,忽然一个近似直角的转折后连上一个圆滑的弧线,笔尖又似针一般重重的一刺,幻石上的图案骤然一亮,然后又迅速的黯淡下去,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这样的景象,以为着镌刻符阵的成功。

    李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只是第一个符阵,简单的从数量上来看,这仅仅是完成了八分之一,但是要是从整体进程上来看,现在连十分之一都没有完成,因为后面每增加一个符阵,都要处理其中的嵌套和联系,这也就是说,每增加一个嵌套中的符阵,其难度都会比前面递增。

    难又算什么,即使再难,自己也要坚持下去,李毅骨子里执拗,让他形成不怕困难的性格,换而言之,如果是别人在这制器部,这么久的没有办法,或许早就放弃了逃离这里的想法。

    但是李毅没有,这样的想法在他的脑中,越来变得越清晰,也越来越坚定。

    没有过多的歇息,仅仅是几个呼吸,李毅的针笔再次蘸了一下配置好的溶液,扫视了一眼纸上的第二个符阵的构成和第二个符阵在整体设计中的嵌套和联系,针笔再次动了起来。

    这一次起笔的地方,正是上一次收笔的地方,上去就是一个标准的圆线,接着就是三道有力的横弯折线,一气呵成,虽然不敢用完美形容,但是,也是干净利落,颇有潇洒的味道。

    就是如此这般,李毅开始了自己不间断的镌刻之路,这样的过程,难言轻松,但是李毅却是另一种心态,仿佛自己的每一笔落下,都以为着自己离着离开这里就进了一步。

    在这样的感觉下,这每一笔镌刻出来的不在是简单的线条,而似乎成了李毅一步一步坚实的步伐。

    即使有万丈远,但是向前的心,无可阻挡。

    ............

    这一雕刻,就是两个时辰过去了,中间几乎没有停顿,最大的休息,也不过是多喘歇片刻而已。

    不过这样的坚持显然是有效果的,最直接的体现,就是李毅此时此刻的笑容。

    人一般会有两种笑容,一是发自内心的笑,一是迫于形势的笑。

    李毅的笑,是发自内心的笑。

    制器台上,一个空心的没有盖子的盒子装的幻器安安静静的立在那里,没有半点特殊。

    所有的过程都成功了,唯一不敢确定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如果能够达到,那么自己的逃跑,就指日可待了。

    打开所有的窗帘,让阳光可以照进屋子里来,小心翼翼的将幻器推向阳光下。

    之所以小心翼翼不是因为这件幻器太脆弱,而是因为李毅的心情很是忐忑。

    自己设计,自己制作,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达到自己的目标。

    幻器一开始安静的在阳光中,不过,一点点的,变化开始产生,整体似乎开始模糊起来,李毅的心中异常激动,双手握紧了拳头,眼睛一动不动,生怕错过什么。

    幻器继续模糊的进程,似乎就要消失在空气中一般。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看着依旧半隐半现着的幻器,李毅不得不承认,自己失败了。

    是的,制器的过程的是成功了,但是制器的成果却是失败的,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要求。

    在李毅的设计和想象当中,这个盒子在阳光下应该能够完全隐身才对。

    但是事实却没有这样,理想与现实的差距,总是让人措手不及,李毅有些呆呆的望着自己制作的这件半成品,似乎是成功了一半的产品,神情有些萎靡。

    其实李毅的计划很简单,他想设计一种能够在使自己身形隐藏起来的幻器,如果非要命名,可以称之为‘隐形’幻器,最开始的设想是能够在黑暗中完全隐去自己的身形,不过因为是一开始尝试,所以李毅想先制作一个可以在阳光下‘隐形’的幻器。

    可惜的是,第一次的结果就是失败。

    算了,别再想了,至少自己的思路是对的了,以后再尝试吧,或者符阵的组合还要调整一下,更确切的说,或许自己应该按照自己的要求去设计一个符阵。

    设计符阵,唉,还真是高看自己。

    李毅一点点摆脱自己有些郁闷的心情,就算是再有一刻大心脏,他毕竟也只是年轻人,也会气馁,也会波动,不过他的调节能力很快。

    想明白一切的李毅便开始另一件事情,修炼偏法,他的目标是能够运行偏法一刻钟,所以要坚持不懈的修炼,当然也可以认为是坚持不懈的自找苦吃。

    ............

    陈柳沁在自己的房间中,有些心神不宁,所以坐立不安,一副十分烦乱的样子。

    她的心真的很乱,这样的乱不仅仅是因为今天和李毅对话,还有昨天的事情。

    昨天上午,她见到了朱明华,而且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朱明华会对自己说那样的话,但是似乎又不能违抗的样子。

    自己该怎么办?

    真的很想在去李毅那里,把这一切讲清楚,可是,这样做妥当么?自己又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情?

    难道真的要直接告诉李毅所有事情?

    唉,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这个呆子早不来找我,晚不来找我,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找我,还是他早就觉察到了什么,自己撒谎的本事,一点都不过关,他肯定觉察到了。

    除了这些烦恼,还有李毅的事情,虽然她不敢确定,但是她知道李毅并不像是表面那样喜欢呆在制器部,相反,偶尔的交流中,自己还感觉到过李毅特别想要离开这里。

    莫非他真的要离开这里?

    唉,真是头疼,陈柳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各种事情的突然袭来,让这个略显单纯的女孩子一下子没有了应对方案,甚至开始怀念那些简单的时光。

    如果一直能够那么简单快乐下去多好。

    如果能够一直在那些美好的时刻多好。

    但是,这些都这是回忆。

    回忆或许很美好,但是现实却未必。

    夜晚。

    明德城,城主府,议事厅。

    几乎明德城所有的说得上话的人物都聚集在这里,朱坤、朱健、朱明华、钱广以及其他的掌管着某一方面的重要人物。

    人很多,却是不吵,此时正在说话的是朱健。

    “情况就是这么一个情况,我个人的意见,那就是不论如何我们也要全力争取一下这个大型的幻石矿,更何况伴生矿里面还有不少的珍贵的制器原料,如果能拿下来,我明德城的实力一定有质的飞跃,就算拿不下来,也要分上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