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濮正阳网到重物

独眼河马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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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3>第一章 濮正阳网到重物</h3>

    (第十五部《骆马湖沉尸》主要内容:麒麟镇的渔民濮正阳在落马湖打鱼的时候,渔网网到一个重物,他喊来了好朋友林振声,两个人将重物拉出水面,所谓重物原来是一具尸体,尸体的下面还缀着一块大石头。.: 。接到报案后,陈杰带着二队的同志赶到麒麟镇三号码头。由此开始了一场和魔鬼较量的艰难历程。)

    在刘大羽的一队即将终结“7.3”凶杀案的同时,陈杰的二队介入了另外一个案子——即落马湖“7.5”沉尸案。

    案情是这样的:

    笔者先介绍一下落马湖的基本情况,在距离荆南市十五公里左右的“落马镇”和“麒麟镇”之间,有一个很大的湖泊,这个湖泊的名字叫“落马湖”,落马湖在荆南的南边,他东连“胭脂河”,北接“秦淮河”,西通“扬子江”。在骆马湖的西北角上还有一个小镇,小镇的名字叫“孝陵镇”。在骆马湖的周围还坐落着十四个村庄。

    落马湖面积在一百六十平方公里左右,是荆南郊区最大的湖泊,湖中还有两个洲,一个洲的名字叫“湖心洲”,湖心洲上有两个行政村,一共有四十七户人家,湖心洲的位置在落马湖的东边;另一个洲的名字叫“湖西洲”,湖西洲上有一个行政村,有三十一户口人家。湖西洲的位置在骆马湖的西边。

    湖心洲距离北边的麒麟镇有九公里,距离南边的落马镇有十一公里左右,两个洲之间的距离是四公里左右。远远看去,两个洲像两个小岛。

    两个洲上的居民绝大部分以打鱼为生,还有一小部分以漕运维持生计。

    在麒麟镇、落马镇、孝陵镇和十四个村庄中,也有一些人家从事捕鱼和漕运的营生。

    基本情况,笔者就介绍这么多,后面,随着调查的深入,笔者还会做更详细的‘交’代。

    下面,让我们来说说案情:七月五号的下午三点半钟左右,麒麟镇的渔民濮正扬在湖西洲西北角打鱼,返回麒麟镇的路上,他看天‘色’尚早,就一路走,一路打鱼,渔船行驶到湖西洲东北角——距离湖西洲一公里左右的地方,濮正阳在收渔网的时候,感觉手上很沉。渔网好像网住了一个重物,这个重物不是鱼,也不会是活物,如果是鱼——或者活物的话,渔网肯定会动。渔网只向渔船移动了一两米距离,倒是渔船在向前移动的更多一些。

    看情形,渔网网住的很像是一块石头。

    濮正阳捕的是鱼,既然不是鱼,他就想放弃,他将手上的绳子松了松,并将渔船又往重物跟前靠了靠。他抖了抖渔网,然后试着拉了拉,松了松,抖了抖,但重物还在渔网里面。反复尝试了好几次,但都没有成功,渔网和重物好像死死地缠在一起。

    渔网网住的好像不是石头,如果是石头的话,渔网是不会被石头缠住的——因为石头没有缠住渔网的条件。

    渔网一定是被什么东西勾住了。

    濮正阳就试着将渔网往上拉,只有将渔网拉到水面,才能将网住的重物扔掉。

    濮正阳打了二十几年的鱼,从来没有拉过这么重的网。渔网里面会是什么东西呢?

    濮正阳拿出吃‘奶’的力气,一点一点地往上拽,还好,因为有水的浮力,重物开始一点一点地向上移动,几分钟以后,渔网靠近了水面,但渔网里面的东西仍然沉在水下,濮正阳趴在船舷上,一点一点地往上拎,快见到网底的时候,突然,一个东西在濮正阳的眼前闪了一下,濮正阳赶忙将手中的渔网松开了。很快,渔网重新沉入水底,迅速下沉的渔网差点把濮正阳带到水下去,渔网上的绳子被濮正阳踩在脚下,濮正阳突然失去重心,他赶忙用双手抓住船舷,一屁股坐在船舱里。

    很长时间,濮正阳才缓过神来。

    濮正阳刚才看到的是一个人头——仅仅是后脑勺,尸体正面朝下。渔网里面是一具死尸。濮正阳惊魂难定,他想放弃渔网,迅速离开现场,但转而一想,湖底下怎么会有一具死尸的呢?一定被人杀害——然后沉在这里的。既然被我濮正阳的渔网网到了,这也算是天意,这应该是一个冤魂,能为冤魂做点事情,这也是积善行德的大好事。但仅凭他一人之力,想把尸体捞上来,困难很大——几乎不可能,要把尸体‘弄’到船上来,濮正阳自知做不到——濮正阳能感觉到,尸体上很可能缀着东西,最要命的是,偌大的湖面上,只有他一个人,单独面对一具尸体,濮正阳的心里面多少有点发怵。

    濮正阳环顾四周,远处有一条渔船,他将双手窝成喇叭状,放在嘴上喊了几嗓子。可由于距离太远,对方根本听不见他的声音。对方的渔船像一片小树叶,船上的人就像小树叶上的一个点,双方之间的距离至少有一公里。

    濮正阳急中生智,将鱼篓里面的鱼倒在船舱里,将鱼篓拴在渔网的总绳上,扔进水中,鱼篓漂浮在水上。

    濮正阳将渔船朝对方划去。十几分钟以后,终于能看到对方的模样了。

    濮正阳又喊了几嗓子,对方终于有反应了,对方直起腰,朝湖面上看了看,最后捕捉到了濮正阳的渔船。对方也吼了几嗓子,但距离还是比较远,只能听到声音,但听不清对方在喊什么。

    于是,像有什么默契似地,两个人朝对方划去。

    当两条船相距一百米左右的时候,濮正阳终于认出对方,原来是老熟人——孝陵镇的打鱼人林振声。濮正阳和这个林振声经常在湖上相遇,濮正阳还在林振声家喝过酒、睡过觉呢。

    “正阳兄弟,啥子事情啊!”

    “振声大哥,你赶快跟我来。”

    “到底发生了啥子事情?”

    “我——我在那边发现了一具死尸。”

    “死尸?”

    “我的渔网网到了一个死尸。我一个人没法搞,需要你的帮助。”

    “网到了一个死尸?这——这可不是小事。走,这——一定是一起人命案。”林振声道。

    两个人奋力划船——两条渔船朝沉尸地点快速驶去。

    十几分钟以后,两条船划到了鱼篓的跟前。

    濮正阳捞起鱼篓,解开绳子。

    林振声将自己的渔船拴在濮正阳船尾的木架子上,然后上了濮正阳的船。

    濮正阳将船舱里面的鱼重新装进鱼篓里面。这是濮正阳一天的劳动成果,濮正阳还指望它们买一个好价钱呢。

    林振声刚准备拽绳子,被濮正阳拦住了:“振声大哥,你等一下,我们要不要在这里竖一根船篙,咱们一离开这里,再想找回来,就难了。”

    “正阳兄弟,还是你脑子好使——想的周全,水下面除了尸体,指不定还有其它东西,咱们只能把尸体捞上来,其它东西只能‘交’由警察来捞了。”林振声说完之后,拿起自己船上的船篙:“正阳,尸体,你有没有挪动过?”

    “挪动过——”濮正阳朝渔网所在的地方看了看,“顶多挪了一两米的样子,你就把船篙‘插’在这里。”濮正阳指着船舷头道。

    林振声将船篙‘插’在了濮正阳手指的地方,并且用力往下按了按。

    船篙的长度在五米左右,水的深度在三点五米左右,船篙‘插’下去,只‘露’出一米左右的竹竿的末梢来。在这样一个浩渺无边的水面上,要想找到这一米左右长的竹竿,并非易事。

    濮正阳急中生智,从船舱里面拿出一件蓝颜‘色’的塑料雨衣,他要把雨衣系在船篙的末梢处,这样一来,就比较容易找到了。在将雨衣系在船篙上之前,濮正阳还将船篙往淤泥里面按了按,湖面上的风‘浪’很大,船篙如果不扎深一些,很容易被风‘浪’吹倒——吹走。

    最后,濮正阳用一个麻绳将雨衣牢牢地系在船篙的末梢上。

    接下来,两个人抓住绳子,同时用力,将渔网一点一点地往上拉。

    三分钟以后,渔网里面的东西慢慢浮出水面,两个人同时看到了人头,死者的头发还在,但头发下面的软组织——即脖颈,包括左耳朵都像一个烂东瓜——现在,还看不见死者的五官。死者的身体蜷曲在一起,身上缠绕着一些绳子——是麻绳;还有两圈直径在零点三公分粗的铁丝。就是因为尸体上的铁丝勾住了渔网,渔网才难于摆脱尸体的纠缠。死者的上身穿着一件蓝颜‘色’罩褂(已经褪‘色’,颜‘色’褪得很厉害,很多地方已经破碎,材质应该是全棉的),下身穿一条灰‘色’长‘裤’(‘裤’子和罩褂一样,也已经褪‘色’和腐烂,材质也是全棉的),死者光着一只脚,脚上的软组织已经开始腐烂;另一只脚上穿着一只灰‘色’的袜子——是灰‘色’的羊‘毛’袜。

    两个人将尸体放在船舱里面,结果被吓了一大跳,当死者蜷曲的身体脸朝上的时候,两个人同时看到了死者烂乎乎的、看不见五官的脸——死者的脸太可怕了。

    缓过神来以后,两个人才发现尸体的下面还有两根麻绳,麻绳的另一端还在水里——两根绳子被拉得笔直。

    两个人一人拽一根绳子,很快,两个人看到,两根绳子的末端拴着一块长条石。当长条石浮出水面的时候,两个人一人一头,合力将长条石移到船舷边。长条石上满是黑‘色’的淤泥,长条石和尸体之间的绳子的长度有七十公分左右的样子。

    长条石长八十公分左右,宽五十公分左右,厚十五公分左右。难怪濮正阳拉不动渔网呢?有这么大、这么重的长条石坠在尸体下面,凭一人之力能拉得动才怪呢。

    林振声从腰上‘抽’出一把尖刀,将连接尸体和长条石的绳子割断了,长条石迅速下沉,很快消失在水中。

    “振声大哥,你为什么要把绳子割断?”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把石头也捞上来——带回去?”

    “说不定警察同志需要这块石头。”

    “都怪我——太‘性’急了。这——怎么办?”

    “不打紧,我们不是在这里‘插’了船篙吗?明天,警察肯定要到这里来捞东西,如果他们需要的话,再捞也不迟。天不早了,我们得抓紧时间。”

    两个人抖抖索索地爬上林振声的船,奋力朝麒麟镇划去——濮正阳暗自庆幸喊来了林振声,如果是他一个看到死者的脸的话,一定会被吓死。

    两条渔船行至几百米处的时候,濮正阳回头看了看船篙和船篙上的蓝颜‘色’雨衣,依然十分醒目。

    六点钟左右,渔船停靠在麒麟镇的三号码头上,同时靠岸的还有一条装满货物的货船,这条船就停在两条渔船的旁边,货船上有人看到了渔船上的尸体,惊呼几声之后,码头上一下子聚集了几十个人,他们中,有在三号码头上照看货物的人和在船上装货卸货的人,还有住在附近的人和路过此地的行人。不一会,二号码头和一号码头上忙碌着的人也跑过来了。顷刻之间,码头上聚了很多人。

    上岸之后,林振声留下看护渔船和死尸,并维持秩序,濮正阳则喊过来一个熟人,此人正推着一辆自行车站在人群的后面看热闹。

    濮正阳说明情况之后,此人推着自行车,一路小跑,上了大堤,上了自行车,濮正阳侧身坐到车后座上——自行车一溜烟地朝镇里去了。

    十几分钟以后,两个来到麒麟镇派出所的大‘门’前。跟看大‘门’的人说明情况后,‘门’卫师傅领着两个人去了值班室。

    值班室里面坐着一个警察,不一会,又来了一个警察,他是派出所的所长赛‘春’雷。

    报案记录刚写完,赛‘春’雷就拨通了市公安局刑侦大队值班室的电话。

    接到报案以后,陈杰带着二队的同志们赶往现场。“7.3”凶杀案。二队的同志仅仅是做了一些辅助‘性’的外围工作,大家的心里正憋着一股劲没有地方使,现在,案子来了,同志们又开始亢奋起来。下面,该刘大羽的一队给二队同志们打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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